蘇煜步步走近他,伸手鬆了松領帶,“蕭野銘,我說過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會對你不客氣!”
話音與拳頭一齊落下,一記幾乎用了十成力氣的重拳,狠狠砸在蕭野銘的頭上。
下手之快之狠,連蕭野銘這樣的高手都難以避開,加上他心緒大動,還沉溺在安兒給的愁緒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結實地捱了那拳。
那麼重的一下,他硬是沒有倒下,猛力一甩頭,他強行站穩,抬手一記左勾拳回敬過去,心下有愧,發不出狠意。
蘇煜卻只有怒,結結實實地握住他的拳頭,用力一甩,差點讓蕭野銘踉蹌倒地,他撐住樹才勉強站穩。
“我還說過,我永遠是她的備胎,我不介意第三者插足!”蘇煜冷冷丟下一句話,朝安兒跑掉的方向追過去。
為了避嫌,沈拓站在遠處沒有過來,如今跑過來時已經晚了,他扶住頹廢垂著頭的蕭野銘,“怎麼樣,沒事吧?”
蕭野銘抬頭,雙眼已經血紅,他搖了搖頭,勾住沈拓的肩膀,笑得邪肆,“走吧,進去喝酒泡妞!”
他越是不在乎的模樣,沈拓反而越是擔心。
他紅著眼坐在角落瘋狂地灌酒,誰都勸不住,可泡妞是假的,但凡有女人想要靠近,他都會無情地賞一個字,“滾!”
喝得醉了,他開始自嘲地笑,“我已經結婚了,我有老婆了,你們這些妄想做小三的女人,通通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池勳心裡愧疚,他是氣那個女人的桀驁不馴,想給點教訓,沒想到自己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哥們居然動了凡心。
除了陪著他瘋狂的灌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表示對兄弟的愧疚,蘇夏坐在一邊,不停地給他們斟酒,想勸不敢勸。
沈拓勸了很多次,兩人都是不聽,還越說越喝得起勁,他見時間也不早了,就囑咐蕭大他們一定照顧好他家少爺,就開車回去陪呂冰了。
他新買了兩套住房,呂冰帶著雙方老家的父母住到了城裡來,三家人住在了樓上樓下,這樣既沒有住在一起的尷尬矛盾,又方便互相照應。
呂冰繼續從事她的教育工作,已經在市中心幼兒園應聘成功,上班時間不長假期也多,方便照顧老人也好陪他。
走出紅塵微醺,他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己奮鬥了十年,終於算是小有成就了,家庭穩定,事業風順。
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兩位兄弟。
各自糾結的愛情!
——
蘇煜一路追過去。
在紅塵微醺旁邊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安兒。
打她的電話是關機,他頓時有些失神,這樣的夜裡,在這樣的地方,她一個女孩
越想越怕,越擔心!
“蘇周,叫幾十個人過來,方圓二十里,給我地毯式搜尋燕安兒!”
蘇週一聽是安兒的事,立馬叫上一群人匆忙趕到紅塵微醺,蘇煜圍著紅塵微醺跑了好幾圈,滿臉的汗髮絲也非常凌亂。
與昔日一絲不苟的溫潤公子的形象有些不符,顯得格外狼狽,蘇周遞上去一瓶礦泉水,“別急,我已經讓他們去找了!你先歇會兒。”
找了這麼久,蘇煜是渴急了,拿起水一口就喝光了,連忙吩咐,“你們在這裡找,有什麼情況立馬告訴我,我到其他地方去找找!”
他拿著鑰匙匆匆上了車,開著車一路往安兒的住處找過去。
安兒不是胡鬧的女孩,大多情況下她都能拿捏好分寸,她孤身一個女孩子是不可能這麼晚,還在外面亂走,她很有可能是回家了。
在離開紅塵微醺時他開得很慢,一寸一寸地看,道路兩邊的掃視,開得遠了,覺得安兒不可能在路上,他將油門加到最大,直衝目的地。
車,急急停在路邊,邁開長腿他飛快往樓上跑,腳步非常急促。
“安兒”
門邊的角落裡,她倚靠在那裡的牆壁,垂著頭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輕輕抽泣。
這樣一個漆黑的角落裡,她待了多久?她是不是很害怕,又不敢下樓?如果他不來,她要怎麼辦?蘇煜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根針在扎,疼、很疼,卻摸不著撫慰不到。
出口的那句安兒,幾乎是在顫抖,混雜著心疼焦急又有一絲終於找到她了的慶幸,他走過去,用最最溫柔的動作將她納入懷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
靠在他的肩上,安兒沒有哭,只是用低低的嗓音,幽幽說著,“我忘了,我嫁人了,把家裡的鑰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