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並未帶了許多銀兩,遠黛便隨手將那塊凌遠清剛自當鋪贖出的玉佩又交了給文宣閣的掌櫃,令他自行變賣了以折算羅起東等人的日後的食宿等費。
那塊玉佩原是蕭呈嫻從旁人手中得的,她本也不甚在意,這次這次之所以掛在腰上,卻是因這玉佩較為中性化,扮了男裝戴著正好,所以才隨手翻了出來。加之她也不知遠黛與文宣閣的真正關係,見遠黛如此安排,便也沒有反對。
而對遠黛來說,之所以這般安排,卻是一意要將自己脫出事外,免得將來恩情纏夾不明。
對於此事,蕭呈嫻顯然並沒多大興趣去討論,一面懶洋洋的踢動雙腿,一面笑道:“明年此時。我不知身在何方,但明年此時,妹妹卻必定身在此處,人世無常。莫過於此了!”
微笑凝視眼前這汪清潭,遠黛道:“能得在此久住,倒也令人心嚮往之!”
蕭呈嫻隨口戲謔道:“能得入住疏影山莊,其實倒比嫁給睿親王還要讓妹妹更是心喜吧!”
乍然聽得這話,卻是由不得遠黛不“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而後卻認真點頭道:“姐姐說的極是!”
蕭呈嫻這話原是為了打趣她,卻不料她當真認了下來。不無意外的看她一眼,蕭呈嫻笑道:“你倒真真敢承認!就不怕日後他聽聞這話,與你計較起來?”
遠黛一面彎腰去撥照水潭中清清潭水,一面淡淡笑道:“將來我若與他當真相敬如賓,他便聽聞此語,多不過是充作不知,我又怕他怎的!”
蕭呈嫻為之默然。遠黛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