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微蹙了一下,遠黛畢竟答道:“他們未必會幫我!”百里肇想知道的,無非便是此點。
她既這麼說了,百里肇倒也並不追問,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後,他道:“你既然知道他們未必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幫你,當年又為什麼要幫他們呢?”一直以來,他都並不以為遠黛是一個善心氾濫之人,所以在得知了她從前所做的那些事後,心中卻難免不覺詫異。
聽他問起這個,遠黛卻不由的笑了出來:“我幫他們,只是順勢而為!我喜歡邱恆的字畫,而我知道,斐親王叔也好這個,而且正在為他的兒子延請西席。至於李安福,我只是討厭見血,也不愛聽人慘叫,所以就嚮明瓏姐姐求了情”
說到這裡,她卻忽然頓了頓,而後莞爾笑道:“總歸都是一些小事,做起來其實也費不了多少工夫。我想,王爺該聽過一個詞——市恩。不錯,我做的,就是市恩之事!”
所謂市,便是做買賣的所在。市恩,便是買賣恩情。
不自覺的搖了搖頭,百里肇道:“若他們最終並沒有幫你,那你豈非白幫了他們!”
坦然一笑,遠黛道:“這天底下,固然多有薄情寡義之人,但也不乏性情中人。我不過是做些伸手可及的事,於我,並無損傷,但對這些人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這些人裡,十個、甚至百個裡頭,能有一個至情至性之人,於我,也已足夠了!”
“那你義父呢?他遇到了幾個?”沉默良久,百里肇突如其來的問道。
“這世上,畢竟還是奸猾之人更多一些”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