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餘,若非各處早有廣逸王生前留下的暗棋,只憑她們三人,是萬萬不能在短短三年間,便營造出這樣的一番局勢來。
那邊沅真已安安靜靜的說了下去:“小姐既視我與雲裳為手足,我們若就這麼心安理得的離了小姐,自去享受這些錢財、富貴,且不說旁的,單說日後,我們何來面目去見老王爺?”
不自覺的苦笑起來,遠黛慢慢的道:“這些不過是些身外之物”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沅真毫不客氣的打斷:“身外之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敢如小姐這般輕描淡寫的說一句‘身外之物’?”
遠黛被她堵得無話可說,半晌才惱怒道:“這些都不是理由”在凌府時對諸般事務的淡然視之、淡然處之在這一刻,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因關心而來的憤怒。
沅真笑了起來,而後,她輕飄飄的道:“是!這些都不是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我不想離開第二個理由是我相信嶽堯,我相信他會好好待我!”
遠黛蹙眉,才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沅真卻又忽而曼聲吟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遠黛怔然,好半日,方苦笑道:“你還記得這首詞?”
沅真靜靜點頭,看向遠黛的目光卻已帶了深深的懷念:“我記得,這首詞,是當年小姐偷偷唸了給我們聽的!小姐還說,這詩,是先靜慈太后當年親手抄錄給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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