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燈吧!”沒有解釋什麼,百里肇平靜道。
心中雖深感詫異,遠黛終究卻還是沒說什麼,只依著百里肇的吩咐,為他燃著了一盞河燈,遞了給他。伸手接了那燈,百里肇卻並沒立即將燈拋入河中,而是注目深深看向遠黛:“這盞燈,你點,我放!遠黛,你可有什麼心願嗎?”
這最後的一句,他今晚已說了數次,但此刻,他卻又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句。
小小的蓮燈託在他的掌中,因沒有水光映襯,便也不顯得如何明亮,暈黃的燭光透過蓮燈那層層張開的花瓣便愈顯得朦朧而柔和。怔然片刻,遠黛才嘆了口氣,慢慢的道:“惟願結髮與君知,相邀以終老”她本是玲瓏之人,自然不會不明白百里肇話裡的意思,百里肇雖沒令她一定要說出口來,但對遠黛來說,既這般想了,說與不說,其實並無多大差別。
一絲欣喜陡然掠過百里肇的雙眸,微微一笑之後,他也還是不言語,只從所坐的那塊小木板上微微的欠了身子,伸了手臂出去,將手中一直託著的那盞燈輕輕的放在了水面上。
而於遠黛來說,最艱難的那句話說了出口後,心中竟自舒暢、鬆快起來。而由於一直注目看著那燈的緣故,她也並沒注意到百里肇面上那一閃而過的欣喜之色。直到一盞燃著的蓮燈被送到她面前時,她才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向百里肇。
淡淡一笑,百里肇道:“這一盞,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