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施晴仍然憂慮,想了想又說,“我等下再問夕夕這是怎麼一回事。”
“感情這東西能看出來的嗎?你能看出來就證明他們的演技好而已。他們再鬧幾天就沒事了,濟凱這幾天都忙,你就讓他安安心心工作吧。”他嘆了口氣,又說,“夕夕那丫頭好像有心事,你去開導她一下吧。”
施晴不以為然,說道:“有什麼工作這麼重要,連媳婦都放在家裡不理不睬了。你去幫幫他、勸勸他行不行!”
慕景韜想了想,應道:“現在梁氏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已經亂成了一團,濟凱能不插手嗎?難得他有這樣的覺悟,我當然得放手讓他去處理。”
吃過早餐,施晴送他出門。慕景韜看見她仍是憂心忡忡的模樣,於是彎腰親了下她的臉頰,告訴她:“濟凱打算辦妥這事就忙自己的婚事了,你不用擔心。孩子都長大了,你就由著他就好了。”
她眼底終於閃過一抹喜悅的光芒,追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神秘一笑,“我昨晚在書房看見了一沓婚慶公司的資料。”
自從知道了這個訊息以後,施晴就很少叨唸過那對小夫妻。
本來這不過是一時失言已發的小冷戰,只要他們有一方願意低頭的話,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只是,他們似乎沒有要和好的意思。慕濟凱每天都早出晚歸,到家以後還在書房裡磨蹭,跟自家父親商討問題商談到將近凌晨。而梁夕夕同樣消極應戰,他出門的時候她在睡夢中,他回房間的時候她還是在睡夢中。
有天施晴坐在客廳翻黃曆,梁夕夕突然坐到她身邊,問她:“媽,您在看什麼?”
當時施晴正看得入神,冷不防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還真把嚇了一跳。她正想把實情告訴兒媳,但轉念一想,辦婚禮這麼大的事,慕濟凱也沒有交代過,便猜測他這是想要給梁夕夕一個驚喜,因而只說:“沒事,我無聊翻一下而已。”
梁夕夕點頭,沒有絲毫懷疑。
婆媳兩人就不坐在客廳一同聊天。趁著話匣子都開啟了,施晴問她:“你跟濟凱是不是吵架了?”
梁夕夕不敢在施晴面前撒謊,於是只得點頭。這幾天她都沒有什麼心情,對什麼事情都一副情緒不高的樣子。其實她心中也在掙扎,到底要不要說幾句軟話好讓他消消氣。思來想去,她還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施晴,希望她能把自己拿拿主意。
施晴聽完他們鬧彆扭的原因就笑了,難怪慕景韜總說不用搭理孩子們的事,這簡直就是白操心。不過就這麼丁點的事情,也難為他們折騰了幾天。這兩個都是傻孩子,他們明明都是在乎對方的,但又不示弱,不承認。
梁夕夕被她笑得不好意思,突然也覺得自己幼稚,也覺得那男人也幼稚,最後就鬧了這麼一個笑話出來。
看見兒媳的頭快垂到了胸前,施晴也不好再笑她,於是斂起笑臉正色道,“他是男人,肯定不願意失了面子主動低頭。不過呢,只有你給他一個臺階下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要怎麼給他臺階呀?他都不搭理我。”梁夕夕輕蹙眉頭,不解地問。
施晴嘆氣,“你們這幾天來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怎麼行。你明天早點起床,到樓下來陪我一起做早餐。”
慕家父子平日八點就會出門,因而他們七點半左右就吃早餐。梁夕夕調了鬧鐘,六點半就輕手輕腳地起來床。他昨晚很晚才回來,為了不打擾他睡覺,她還特地走到客房的浴室洗漱。
層層的窗簾將房間打造成一片昏暗的空間,除了門縫間滲進的一線晨光,這裡便再無清晨的跡象。連日來的工作十分緊湊忙碌,慕濟凱起床的時間比以往都要晚。他撐在床鋪坐了起來,一如往常地回頭時才發現大床上只剩他一人。
洗漱完畢以後,他匆匆地下了樓。在客廳環視了一週,並沒有發現梁夕夕的蹤影。腳步頓了半秒,他轉身就往廚房那端走。
濃濃的蛋糕香味湧入鼻端,慕濟凱伸手挑起珠簾,看著母親正分著那個被切掉了三分之一的蛋糕。
聽見聲響,施晴回頭看見兒子一動不動地杵在門邊,連道早安都不懂,於是放下刀子,問他:“怎麼了?”
“梁夕夕呢?”慕濟凱問。
施晴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她笑了下,說:“她今早幫我烤了個蛋糕,可能是早起犯了迷糊,把半包的小麥粉都倒了出來,做了個很大的蛋糕。我想我們也吃不完,就讓她那塊蛋糕給隔壁家的新鄰居嚐嚐。”
臉上的肌肉馬上就放鬆了,慕濟凱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母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