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進去了!”不僅大聲的叫喚,身體還抗拒的扭動掙扎。
何羨仙的耐心本來就不算好,強忍著把她拖到家,見她還不肯配合,直接丟下一句“愛進不進”就非常粗暴地把人給摔地上了,當先一步就進了門。
穆玉是跟他一起攙著的,他那麼一丟,她哪裡還扶得住,結果就眼睜睜地看著沈依夏直愣愣地摔在了地板上。那聲音,她聽聽都疼啊。
對他這種孩子氣的舉動,穆玉深感無奈:“擔心的是你,現在發脾氣的也是你,你說,你到底要怎樣。”
何羨仙前行的身子一僵,慢慢回過身來,彆扭地瞅了穆玉一眼,嘴巴撅得可以掛油瓶。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挪回來,不情不願地把沈依夏拽起來扔到了實木沙發上,也不管她被撞得鬼哭狼嚎,嘟囔著說:“反正死不了。”
穆玉心知肚明,他這是賭氣呢。他一定是氣憤,他擔心朋友,怕人出事,特意跑回去找她,結果這個朋友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就那樣糟踐自己。
果然,一個人生了會悶氣,何羨仙就耷拉著腦袋又蹭了回來,沒頭沒腦地來了句:“我覺得我很愚蠢。”
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年,他幫忙抓了那個流氓,興沖沖地想要幫人討回公道,哪裡知道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好心,不僅不謝他還抗拒他的幫忙,他所做的一切就成了一個笑話。
其實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時常爆發的熱心腸,不計較的幫忙,發自內心的熱忱,他的身邊才從不缺朋友,不管男女,不管老少。即使他總是插科打諢,陰晴不定,即使他經常表現的不靠譜,跟孩子似的淘氣,他身邊的人還是捨不得責怪他,討厭他,遠離他。
這是他的個人魅力,無關家世,也無關算計。
那一個晚上,是容逸頭一次見他。他當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小子小小年紀,想不到心還挺熱。”那時候他正處青春期,身量拔高了,人卻瘦得跟竹竿似的,跟人高馬大的容逸自然不好比。
葉石唯本來都要走了,聽他這麼說,就站住了腳,慢條斯理地說:“這年頭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好事的,幫忙前也要先看清楚情況,分析下敵我差距,小心幫忙不成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
當時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何羨仙,他看到那場景二話不說就衝上去了,結果就跟人扭打在了一起,那女生倒是躲在一邊伺機逃跑,完全沒有要回頭幫打得精疲力竭的何羨仙的意思,要不是葉石唯跟容逸兩個路過搭了把手,搞不好他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何羨仙可從來都是憑著感覺做事的,這種感覺可以叫做直覺,但在某些時候也可以稱作良心。他在衝上去的時候可沒有想這麼多,即便是事後也沒有後怕,倒是對跟他一起作戰的兩位仁兄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趁著去警局留下了他們的手機號,自此就開始窮追猛打,就這樣,三個毫不幹系的人成了朋友。
穆玉可不知道他忽然就腦洞大開想這麼遠去了,想著他這語氣聽著可不是一般的低落啊,看來心裡還彆扭著,也就不跟他擰,只吩咐說:“你先照看下,我去弄點解酒的。”
何羨仙還在負氣中,聞言立刻嬌氣地別開臉,甕聲甕氣地道:“不看!”
兩個人對峙著,沙發上沈依夏迷茫地睜著眼,還在不舒服地打滾,嘴裡含混著說著胡話。
穆玉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過不了自己那關呢,只好走過去拉拉他的衣服下襬,又快速地親了親他粉嫩的臉頰,不動聲色地給他遞臺階,“乖,我很快回來。”
不經意間,他朋友的事,轉瞬就變成了她的責任,卻沒人發現這一點。
板著臉的某人這才露出笑容,他回過頭來,得寸進尺地歪過臉去:“不夠,我還要這裡。”話說著,軟軟的嘴唇已經嘟成了圓形,那圓潤紅豔的唇瓣,誘得人移不開眼。
真是把你給慣壞了,可誰叫我喜歡呢。
她無奈地看他,卻還是溫順地親了親他柔軟的雙唇。
於是他得意地笑,眼睛亮亮,絢麗得猶如夜間大海上亮起的指明燈。
折騰了好一會,終於讓沈依夏乖乖地喝了解酒湯,她卻又開始哭鬧:“走開,你走開,我不要你管,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你愛跟幹嘛就幹嘛,我才不要理你呢”一邊哭,一邊扔手邊的東西,摸到電視機的遙控板就扔遙控板,碰到抱枕就扔抱枕。
何羨仙被她那副潑婦樣驚嚇到了,猛地後退一步,實在是看不下去,大著嗓子老遠地就跟她吼:“喂喂喂,你撒什麼酒瘋啊,跟我們鬧什麼,有本事你跟他說去。”想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