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真能睡?那,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是怎麼睡的?
張阿姨下意識地看了眼兩人親暱的動作,不禁懷疑,姐弟之間有這樣親密的嗎?
到底是不死心,臨走的時候,張阿姨就把穆玉拉到了一邊,悄聲問她:“姑娘,你老實說,他真是你弟弟?”
穆玉沒料到她說這個,靦腆地笑了笑,卻不否認:“你看出來了呀?”
“哎呀還真是,我看著也是,”張阿姨嘆息著搖搖頭,“想不到我也看走眼了。”又掃了眼她平坦的肚子,嚴肅地說,“那你們這哎我可是把你當自己人才跟你說的,你這可得注意著點啊,這種事總是女生吃虧的,你也別太順著他,男人總是打蛇上棍的。”
穆玉一臉的迷惑,直聽到最後才知道她在說什麼,臉瞬間炸得通紅,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張阿姨,你說什麼呢?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
張阿姨明顯不信,擺擺手道:“切,你在我這還裝什麼。行了行了,知道你姑娘家家的臉皮子薄,我就不多說了。記得了,趕緊見了家長把事辦了,這結了婚啊,男人才真的算是你的了。”
“好,我記下了。”哦,我的節操。穆玉心痛地想摸摸自己的良心。
臨走,她把鑰匙交還到張阿姨手上,笑著道:“那張阿姨,再見了。”
G市,再見了。
來的時候輕裝上陣,回去的時候滿載而歸。
一走進機場大廳,一股機場特有的清涼感覺撲面而來,穆玉莫名的有些緊張,手腳都有些僵硬:“仙仙。”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就喚出口了。
何羨仙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嗯,我在。”
別擔心,我就在你身邊。
“小玉,大何!”忽然眼前一花,飛來一個人,抱住了她,是何母。
穆玉還沒瞧清人,眼眶就溼潤了,哽咽著道:“媽。”
“哎,你還知道我,我還以為你都忘記回家了呢?”何母慈愛地摸摸她的腦袋,目光從她身上飄到何羨仙上,再轉回來,看著並排站在一起的兩人,意味深長地感慨了一句,“回來好,回來好啊。”
穆玉聞言愈發羞愧,何羨仙見場面過於傷感,忙笑著打斷她們膩歪的談話,一臉控訴地看向何母:“媽,你賊狠心了,就記得阿玉,不記得我了啊!你親兒子還在這杵著呢,怎麼不見你對我表達下深切的母愛?”
何母頓時笑起來:“少來,死小子,看著行李,別弄丟了。”
“哎呀,做兒子的就是苦命啊,才回來就叫我幹苦力哦。”何羨仙假意哀嘆,臉上卻是斂不住笑意,嘴角咧得老大。
這邊一家團聚,全家歡樂,那頭被遺忘的某人情緒就不是那麼好了。
嚴子俊一臉沉鬱地坐在沙發上,陰沉地斜睨著旁邊坐立難安的阿蔡不發一言,直看得阿蔡心頭顫顫。
阿蔡嚥了咽口水,心驚膽戰地幫他沏了杯茶,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哥,喝口茶降降火先。”
嚴子俊臉拉得更下,陰測測地哼哼兩聲:“降火?還降什麼火,我有什麼火可降的。真沒想到啊,連你都騙我。”
小堂妹向來跟他不對付,不告訴他也就算了,連阿蔡都敢對他隱瞞,要不是來他這邊轉悠,看到他車庫裡多了部車,他還被矇在鼓裡呢。
“哪能啊?”阿蔡一臉的欲哭無淚,努力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苦逼地睜眼說瞎話,“他來還車,我以為是他開膩了呢,哪裡知道他這就走了呢。我要知道他把那誰誰誰給拐回去了我能不告訴你嘛!而且我哪知道你還盯著她呢,這都多久了,你怎麼還惦記著呢?”
“哥,你真的要信我啊。”那悽慘的音調,聽著真是讓人��沒虐 �
嚴子俊冷嘲一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赤裸裸地寫著:“隨你狡辯,反正我一個字都不信。”
阿蔡這下是真急了,額上冷汗涔涔,他這是造的是什麼孽啊,默默做了一番自我鼓勵,小意地湊過去苦口婆心地說:“哥啊,嚴大少啊,你就別跟我這種小人物生氣了啊,不值得的。”
“好啦,就當我是故意的好了!”感覺到對面的人完全沒有反應,阿蔡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你說即使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人家擺明了是一對,你硬是插進去有意思嗎?這全天下又不是隻有這麼個女人了,你至於這麼上趕著犯賤,惹人嫌嗎?”
“我犯賤,我惹人嫌?”這下嚴子俊終於有反應了,把牙咬得咯咯響。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