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就說明她沒生她隱瞞的氣,穆玉自然不會樂得被宰,何羨仙就更加不在意了。實際上他高興地要命,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已經被她接納,並且宣告眾人了啊。
不同於以弟弟的身份介入她的朋友圈,他終於頭一回用她男人的身份佔據了她旁邊的位置,從此改頭換面做人,堂堂正正地擁有她,再也不用擔心名不正言不順啦。
何羨仙心情好,飯桌上就格外的好說話,陳寧寧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總之態度好得沒話說。
因為大家本來說好了要不醉不歸,所以幾人都沒開車來。用完飯,何羨仙就幫陳寧寧叫了計程車,看著她先回家去,然後,就拖著酒意上頭的穆玉一塊兒晃晃悠悠地軋馬路去。
何羨仙這一高興啊,就喜歡唱歌,唱的還不是流行歌曲,也不是搖滾,而是他隨口自編的調子。當然這調調永遠都是一個樣的,歌詞也是萬年不變的。
“阿玉啊阿玉,我家的阿玉阿玉啊阿玉,親愛的阿玉”
就這種低俗的用最簡單的節奏哼唱出來的調子,他可以不膩煩地唱個一路,穆玉頓時啼笑皆非。
“行了吧你,小心給人聽去了笑話你。”
樂聲戛然而止,何羨仙不贊同地看她,高聲爭辯道:“大俗即大雅知道不?哥唱的不是歌,唱的是快樂。”
穆玉情不自禁地笑起來:“是是是,大半夜地撒酒瘋了是吧?”
“哼。”何羨仙重重一哼,忽然靈光一閃,嘻嘻地湊近她,圈住她的身子俯下身去吧唧一口親在她紅潤的唇上,得意地宣告說,“你說得對,我醉了,我要飽暖思□□,酒後亂性了!”
穆玉的嘴角就幾不可見地一抽:“真是醉了,說什麼胡話呢。”
他親的過癮,見穆玉只略微偏了偏頭卻沒推他,趕緊一鼓作氣趁機再偷幾個香,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心裡都是軟軟的,眼前都是粉紅色的小泡泡,在那飄啊飄,飄啊飄,冷不丁被她一把按住了嘴,頓覺失望,癟了嘴哼哼。
“越來越過分了啊,這還在外面呢,人家都看見了。”穆玉掃興的本事一流。
“看見咋了看見咋了,”何羨仙被迫停止調戲媳婦的行徑,深覺鬱悶,不滿地直嚷嚷,“我親我媳婦,他們管得著嗎?再說了,哪有人,我怎麼沒看見?”
誰說沒有人,還真有人看見了,不僅看見了,人家還給弄上網去了,“眼鏡哥哥”的新聞在消停幾天過後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並且這回,用的是桃色緋聞的方式,更加博人眼球。
穆玉怒指著電腦上不知道被什麼人偷拍的照片,看著這短短几個小時內就暴漲的轉發數,頭都疼了:“看你做的好事!”
那照片拍的正是兩人在街頭親暱的畫面,何羨仙是側面,能清楚地看到他傾過身去親她時撅起來的嘴,溼潤鮮豔的嘴唇正好觸及懷中女人的臉頰。女人因為稍稍偏開了頭,額頭、耳朵也被頭髮蓋住了,照片裡倒是不太清楚,一時也不好認出來。
但作為當事人,穆玉哪還能再裝路人?
“這個,完全是意外嘛!”何羨仙理屈地戳戳手指頭,一扭一扭地湊近她小意賠罪,“嘿嘿這不能怪我啊,都怪那什麼路人甲,大晚上的眼睛那麼亮做什麼。”又扭頭可憐巴巴地說,“阿玉你看,我現在都已經沒有清白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對了這照片我得好好留著,如果哪天你拋棄我,這就是證據,廣大人民群眾都會為我做主的,你可不能做負心的陳世美啊。”
穆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她其他的不擔心,就是擔心這事會傳到爸媽那裡,雖然他們不玩微博,可微博上有了,網上肯定就有了,他們保不定就會看到的,都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估計會被嚇壞吧。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是一夜之間,對了,就是從何時開業那天開始的,“眼鏡哥哥”這名號突然就傳出來了,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居然連出門都會被偷拍,這路人的眼也太毒了吧?這可是晚上啊,都能被認出來,怪不得那些明星出門都要戴墨鏡戴口罩全面武裝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完全沒有個人隱私可言。
不說他們當事人各自的小心思,這條微博下面的評論也是五花八門的,有傷感眼鏡哥哥名草有主的,也有人論定說這只是炒作,呼喚大家別被忽悠了,甚至還有人專門研究了他們照片的背景,用了一套嚴謹細密的邏輯推斷出他們所處的地方,懷疑他作風不正,帶女人開房等等。
總之,這評論是一個比一個說得狠,越說越誇張,到後來,就分為兩路給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