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只覺手腕一緊,就被衛衍帶得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腳下一轉,長歌被衛衍堵去了宮牆的轉角處。衛衍身材高大,他有特意遮擋住了長歌的身子,這般一來,外人就看不見長歌了。
衛衍深深看長歌,他額間的那一點硃砂彷彿別樣紅。“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衛衍以為,長歌這是特地來送的他。
長歌動了動身子,宮牆冰冷,貼在背上很不舒服,“你要當心。”一切已成定局,她現在也只能讓他當心了。
衛衍眼中突然盪漾開笑來,“父皇並不主戰,我此行只是重在歷練。不過,看見你為我憂心,長歌,我很開心。”
長歌吶吶,說不出話。她想,但凡是她的親人朋友,若上了戰場,她都會為他們憂心的。可此刻,這話不適合對衛衍說。她怕刺激到他。衛衍對她怕是仍舊存著幻想吧。長歌也不知拿眼前這個男人怎麼辦才好。
宮牆反射、著日光,周遭漸漸熱了起來。
☆、131。戰事(2)
衛衍的眸子鎖住長歌:“我要向父皇證明我的能力。長歌,待我歸來,我與你”衛衍的話淹沒在了馬兒的嘶鳴聲裡。
長歌同衛衍齊齊回頭,便看見被衛衍留在身後的那一匹名駒不耐煩的英姿。
好馬都是有脾氣的。
“果然還是我家大灰比較討喜。”長歌不自覺就冒出了這樣一句。
衛衍笑,很開心的。
“無論如何,長歌,謝謝你。”言畢,衛衍在長歌的額上映下一個吻。
長歌被他唐突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
她跳腳。
可這個時候,衛衍已上了馬。
年輕的太子打馬回頭,深深看他心愛的姑娘一眼,而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長歌莫名覺得惆悵。她摸摸自己的腦門,天冷,衛衍留下的觸感早不在了。
嘆一口氣,長歌轉過臉去,她就看見了身邊不遠處,蘇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在長歌的印象中,她的四叔向來都是從容淡笑的。如此刻這般面無表情的作態,還真是少見。
長歌是要去看衛姜的,卻被蘇行不由分說拎進了馬車。
寬大馬車內,長歌自動自發離他遠遠,好不被他臉上莫名的陰寒給波及。卻不知,她無意識的舉動愈發觸怒了他。
馬車內,蘇行不看書了,不飲茶了,也不喝酒了總之很不正常就對了。很不正常的蘇行就那般沒甚表情看長歌。
長歌努力想要自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惜,無果。那對她的智商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
馬車一個顛簸,把長歌顛去了更遠的位置。
長歌悄悄揉一揉自己的屁屁,就聽得四叔他用冷冷的聲音道:“過來。”
長歌怯怯看他一眼,沒動。
蘇行眯眼:“很好。”
長歌沒來由一個哆嗦,只覺他那眯眼的動作危險之極。比那馬車簾子縫隙裡透進來的嗖嗖冷風還要寒。
悲催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很快,她就知道她的四叔在氣什麼了。她聽得他語氣沉沉,一點都不淡定了,“你就這般放不下他?”
長歌:“啊?”
“我就這般入不了你的眼?”
長歌:“啊?”
她完全沒明白他在說什麼好嗎?
也不知是不是駕車小弟同她過不去,這個時候,馬車又是一顛,長歌屁屁沒坐穩,整個人就往馬車門的方向滑去。
這這是要活活摔出馬車的節奏啊!
幸而,她的四叔關鍵時候欺過來,拉了她一把。
馬車顛啊顛
長歌到底沒摔出車門去,可也比那好不了多少。此刻,她正被他的四叔,直挺挺壓在身下!
這、這又是什麼節奏?
馬車繼續顛啊顛
蘇行居高臨下看長歌,那眼神叫長歌頭皮發麻。
“四叔你放、放開我呀。”他的眼神叫人招架不住,長歌就想著別過臉去。
下巴猛地一痛,卻是他抬手箍住了她的臉,迫得不得不同他做著對視。
撲面而來的是四叔的氣息四叔的唇,長歌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兒就要爆掉。她和四叔離得太近了嚶嚶嚶嚶嚶
她沒嚶幾聲,聲音就戛然而止,只因撐在她身體上方的四叔,她那向來風輕雲淡,諷刺人於無形的四叔,突然就俯下臉來,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
一切都開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