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的一句話將容琪堵得語塞。
二夫人不耐煩地制止二人繼續鬥嘴,冷冷地瞅著顧悅:“說,孩子是誰的!”
孩子是誰的?顧悅自己也想知道啊,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誰又可以告訴她呢?
她淡淡地答:“二媽這話問得不覺奇怪麼?”
“看來不給點教訓,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二夫人咬牙說完,扭頭衝一早就候在身側的劉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站到顧悅身後,惡狠狠的一腳踹在她的膝後。顧悅雙腿一軟,跌跪下地。
“看到劉姐手裡的皮鞭麼?如果不想皮開肉綻,就老老實實說出來那個男人是誰。”二夫人話音剛落,劉姐很配合地將手裡的皮鞭在她面前晃了晃。
受傷
那是一條看起來質地良好的鞭子,蛇一般纏綿在劉姐的手中。
抽在身上一定很疼。
她想。
可她依舊保持緘默,因為這是她唯一的活路。
劉姐是二夫人養在身邊的,狠勁十足,不等主人發號施令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皮鞭抽打在顧悅的身上。
那一下下的抽列印在身上如被火燎,痛徹心扉,男子也未必經受得住的痛。
顧悅只是個女子,細皮嫩肉的很快就見了血光,她咬著牙匍匐在地上,忍了幾下終究沒有忍住痛苦地嚎叫起來。
“給你機會說實話不說,看你嘴巴有多緊,看你還說不說。”劉姐一邊使盡全力地抽動鞭子一邊唸唸有詞。完全不理會痛得正在打滾的顧悅是不是有身孕,是不是個弱女子,彷彿要將平時在二夫人身邊受的氣都在這一刻發洩出來。
看到顧悅被打,御思心急了,拖著劉姐的衣角氣急敗壞地叫囂:“不準打顧姐姐!不準打她!”
見劉姐不停手,御思轉身顧悅,撲在她的身邊將她護在身邊,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再打顧姐姐,我告訴爸,讓他把你關進後院去!”
後院的可怕,即便是他這個傻子也知道。
“御思,你個傻帽!”容琪走過來將他從顧悅身邊拖走,一邊大聲說:“你的顧姐姐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給你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你居然還護著她?”
“顧姐姐才沒有跟野男人鬼混!”御思不服。
容琪懶得跟他多解釋,用眼神示意傭人將他帶走,好不容易盼到御老爺出差在外,不趁著這個機會把顧悅收拾掉,以後就更沒有機會了。
御思被強行帶走,屋裡個個危言禁坐,都沒有想到二夫人會真下狠手教訓顧悅。見顧悅已是鮮血淋淋,在座的一位女子終於看不下去,走到二夫人面前說道:“姨,趕緊讓劉姐住手吧,再這麼打下去肚子裡孩子會有危險。”
“夢珠,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個野孩子留著只會敗壞御家的名聲,流了不更好!”容琪說罷,跑到二夫人身邊坐下,摟住她的手臂:“媽,你可不能心軟,現在不整治她等爸回來就沒機會了。”
雖然二夫人也是一心想弄死顧悅腹中的胎兒,可看到容琪這麼猴急,還是很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當然,她並沒有下令讓劉姐停止。
劉姐的鞭子直到顧悅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才停止下來,上面沾滿著顧悅的血跡,在日光下顯得嗜血殘忍,彷彿剛戰鬥歸來的午夜妖魔。
顧悅蜷縮在地上抽蓄,雙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腹部,她的親骨肉。
刺骨的痛楚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傳來,心裡一遍遍的吶喊:讓我就這麼死了吧,就這麼死了吧。
自從嫁入御家,她就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如果連親生骨肉都保護不了,活著就更沒有意義了。
死了也好,到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去,沒有封辰,沒有蘇鈿,沒有父母,沒有御家每一個人。
真正的死因
只有她和孩子!
微微瞌上眼,她彷彿看到了生命的終點,那麼近,又那麼遠,怎麼走也走不到!
終於,她累了,睡了。
我是小妖琴*
不知道睡了多久,顧悅是在消毒藥水的刺激下醒過來的。
她沒有睜眼,不是因為痛,而是不想面對。
她聽到御老爺有意壓低的聲音:“鍾醫生,孩子要保,但大人也要抓緊治療,可以上的藥都給她上了。”
“是的,老爺。”鍾醫生答。
鍾醫生的動作還算輕柔,藥水拂過她身上的每一道傷口,又是一次煉獄般的疼。顧悅趴在□□忍咬牙硬挺,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