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默默地坐在廊椅上,與封辰只隔一扇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聽到有腳步聲,這個腳步聲她還是熟悉的,畢竟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她起身,快速躲到走廊轉角處。
來人果然是姚素,姚素和她一樣,站在病房外頭,默默的,一片失落。
封辰是姚素唯一的兒子,是她的依靠,如今就這麼倒下了,她的傷心顧悅看在眼裡,愧疚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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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從6
顧悅從醫院出來,攔了另一輛計程車,卻依舊沒有目的地。
顧家回不去了,她能去的地方除了封家就是御家。
御家是她的噩夢,她不想去,封家她陌生的甚至連具體座落在哪裡都不知道。她只記得爺爺跟她說過封家一直住在濱城西北角的畔山別墅內,是濱城數一數二的富人。
她讓司機將車子開往畔山別墅,司機疑惑地在後視鏡中打量她一翻,忍不住問:“小姐,你去畔山別墅做什麼?找工作嗎?聽說那裡的有錢人招傭人很嚴格的。”
顧悅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笑。
司機也不好說什麼了,一門心思地將車子開到畔山別墅前。
這是一座園林式別墅,規模龐大,裝飾豪華。大門正上方用蕩金大字寫著‘封氏’二字,透過雕花式大鐵門,可以看到裡面剪裁整齊,設計獨具風格的園林。
“小姐,這裡就是畔山別墅了。”司機見顧悅只是看著,並不下下,如是開口提醒。
顧悅默默地推開車門下車,司機又問:“需要我在這裡等你嗎?”
她點了一下頭,腳步往雕花大門挪近一些,打量著這個龐大的宅院。這就是她曾經的家嗎?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家?可是,如今看著,每一寸每一草每一木看著都是那樣陌生。
關於這裡的記憶,她果真忘記得乾乾淨淨了。
“喂!你是幹什麼的?”門衛室裡走出來幾位保全毫不客氣地質問她,一邊做出趕人的姿勢不耐煩道:“走走走這裡是私人住宅,不是供你參觀的旅遊勝地!”
帶頭的那名保全甚至用手推她,顧悅被他們推著節節後恨,出租司機看不過眼,氣憤地衝著那幾位保全道:“你們怎和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女人?人家不過是來找份工作,用得著這樣趕人家麼?怎麼連一點人性都沒有!”
“這裡不招人,趕緊離開這裡,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保全繼續推搡顧悅。
好心司機一下惱火了,推開車門下車,往那幾位保全面前一站氣勢洶洶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個不客氣法!狗眼看人低,還把自己當成是封家的主人神氣了。”
“你說什麼?說誰狗眼看人低呢?”
“就說你,說你怎麼了?我有說錯麼?”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把一旁的顧悅嚇著了,她很感激這位好心的司機,也很反感這幫勢利眼的寶全,可如果雙方因為她打起來,那她真是罪過啊!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保全和司機推推攘攘快要打起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氣車喇叭聲。正推攘地火熱的大夥突然住手,退到一旁去了。
一輛豪華房車緩緩從私家道路上開近,停下,後座車窗滑落,一位年近六十,容貌尊貴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男人的臉上有慍怒,嚴厲地看著一干保全。
保全低頭,恭恭敬敬地喚了聲:“老爺。”
很顯然,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就是宅子的主人——封赫!
何去何從7
這就是封赫,她的親生父親!
顧悅怔怔地注視著這位面目威嚴的男人,這個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的男人,今天再見時既是這樣陌生,在他身上,既連半點熟悉的感覺都找不到。
“什麼事情在這裡吵吵嚷嚷的?”封赫掃視眾人冷聲問道。
一位保全掃了顧悅和司機一眼,憤憤地向封赫告狀道:“老爺,這個女人到這裡來找工作,我們跟她說不招人,她們就開始動手打人。”
封赫的目光終於從保全的身上移到顧悅和司機的身上,將二人來回打量了一眼。當他的目光掠過顧悅時,顧悅心裡猛地一緊,既有些緊張與慌亂起來。
他還認得她嗎?十三年過去了,他還認得她嗎?記得她嗎?心裡有緊張,亦有期待,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希望有個真正愛自己的親人來收留她,呵護她!
可是,封赫的目光卻從她的臉上飛快掠過,僅僅只是掠過而已,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