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你撥了二夫人的‘扶木’花?”被李二夫人鬧著出來的李建咳了咳坐在上座望著跪在廳內的林小夕問道。
林小夕抬頭,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二夫人種的東西。何況貴重的花也應該種在自己院裡吧,哪有種在人人皆到的花園的。”
李二夫人眼內幾乎射出針來,瞪眼道:“相府內人人皆知,你怎麼會不知,你分明是故意拔我的花。”
“二孃,我也不知道啊。”李悠悠站在旁邊道。
李建道:“夫人,不就兩株花而已。小夕說了也並非有心撥的,日後我再請玄空道長幫你乞一株回來就是了。”
“老爺,那可是仙家的花,哪是隨隨便便就要得到的?”李二夫人以巾試淚憤憤道。
見二夫人如是,李建氣了:“若不是小夕,我或許十日前就已經死去,此恩天大,我李某又何需惜此等物什”話語急速,未說完,又咳了起來。
李悠悠趕緊上前奉茶撫其背:“爹,您彆氣。”
李二夫人不服地哀道:“老爺,可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聽下人說,她在府裡不知移了多少花去”
李建緩過氣,道:“此事就算了,日後不得再議!小夕對我有恩,小馬,賞一百兩銀子給小夕,日後小夕在府內的待遇和三小姐一同。過兩日我再去請那位神醫去看看倩兒!”
“是。”馬總管取了一百兩銀子給林小夕。
李二夫人委屈地回去了。林小夕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白花花的銀子,看來她下半輩子就不用再苦力地工作了。
“小夕,你不要在意我二孃。”李悠悠道。
林小夕捧著銀子看李悠悠,呵呵一笑道“其實她人還不算壞;總好過有些人來陰的。”
“什麼陰的”李悠悠不明。
“真的有一百兩銀子”林小夕在數錢。
李悠悠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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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李建帶傷和馬總管二人就來到陳家村清水河畔。
傳聞,那位神醫就是住在這裡。
兩人來到村子不遠就下轎步行而入。馬總管跟在李建身後道:“相爺,如今還不知道這位神醫能不能治好小姐,難說不是道聽途說,也不用您親自來請他。”
李建捋了捋鬍子神色凝重:“如今無人可救小倩,雖從未聽說過這位神醫名跡,但凡有一線生機的方法,也要試一試。”
來到靜靜閉門的屋前,小河悠悠慢流,河邊楊柳迎風依依垂蕩,很是清靜的一處地方。
“不知神醫可在家?”李建躬身朝草屋內作揖。
屋內無聲。
常聽旁人說這位神醫自從路過陳家村治好那位村人後,就在此住了半年,可是卻從不出門!十分怪誕!
李建又繼續道:“老夫家中小女近患瘋顛症,久治不逾,久仰神醫醫術超群,萬望神醫定要到府上救小女一命!”
良久,屋裡又沒聲響,看來那位神醫仍是不想出門。李建又繼續道:“老夫願意以重金酬謝,萬望神醫定要救小女一命!”又是作一長揖!
又是沒人應聲。莫非神醫真不在家?!
馬總管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看向李丞相,心中亦是很奇怪。
忽然,屋內有人道:“丞相不必多禮。”聲音清響如鴻,十分好聽。李建和馬總管兩人心中皆是一驚,他們倆從未道過自己的來歷,此人怎知自己身份的?
正在兩人疑惑之時,小門“依呀”一聲開了,從屋內緩緩走出一人,“令千金之病,在下可到府上一治。”
兩人抬頭,一陣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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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景園的涼亭內。
“什麼!你說那位神醫來了府裡,還治好了我二姐?”李悠悠從林小夕在槐樹上新做的鞦韆上跳了下來直瞪著回報的小紅。整個炎熱的午後都在她的這一聲驚叫中震了一震。
小紅被她嚇了一跳,再傻傻地點點頭肯定。
“這麼奇怪的,別人不都是說他不肯幫別人治病的嗎?”林小夕咬著一個蘋果走了過來。
“就是!聽說上次有人在他屋外等了他三天求他去救人,他都不肯!這次怎麼我爹一去就請到了,還治好了我二姐的病。”
“玄空道長不是說二小姐中的是很厲害的什麼魔氣麼,怎麼人家一個早上就治好了。”林小夕把果核拋到一邊。
“那玄空老道肯定又吹牛了走!小夕,我們現在去看看我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