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九幹掉整個倫敦的時候,我突然看見那個磕著瓜子吊兒郎當的糖醋魚在那個女妖堪堪要擊中她毫無防禦的後背時,一個詭異的滑步錯開了女妖的攻擊,轉身拽住了那隻醜陋女妖的爪子往外一甩,隨後糖醋魚同時用拳掌指輪番對那隻妖怪進行攻擊,打了三十多下之後一腳把小怪獸踢開。小怪獸在地上抽搐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我身後被攻擊了無數次,幸好老狗也看到了我這的情況,一個跳躍就蹦到我身後,開始掃清我身後的阻礙,我擺脫累贅徑直跑到糖醋魚面前,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我都能聽到她肋骨嘎吱嘎吱響了。
一直沒動靜的小李子這時猛然睜開眼睛雙手一合,就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身邊漂浮著的所有符紙四散以凌厲的攻勢撲向怪物最集中的地方,一時間火光四起,爆炸聲不絕於耳,怪物們不是被炸的血肉模糊就是被雷的外焦裡嫩,還有硬生生被突然翻湧而起的土地給活埋在地底的。
怪物們被小李子這麼一弄,攻勢頓無,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老狗也站回到我們這邊,滿身的血汙,弄得自己跟戰神一樣。
“小李子,你他媽的又放大招兒,你讓不讓人玩了?”老狗拿著餐巾紙擦著身上的腥臭黑紅的怪物血,衝小李子發脾氣。
小李子從半空下來,抹了把汗:“我這是帥招兒,不是大招兒,這點小東西還不至於呢,打你才放大招。”
我抱著糖醋魚埋怨她:“你怎麼這麼吊兒郎當啊,剛才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糖醋魚把臉貼在我胸口:“你當我傻啊,我一直在用聲波定位呢,三百六十度全息投影,嘿嘿,高科技吧。”
“走了,走了,在這打耗子沒勁,那老頭該長見識了。”老狗把衣服往小李子身上一搭,準備回去刷牙。
而原本正在整理迷之揹包的小李子突然站了起來:“不對,大家小心。”
果然,他剛一說完,原本四散而逃的怪物們重新集中了起來,我們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大門,雖說叫大門,但是看這裝修程度最多也就是個門洞。
小李子又掏出了一打符紙和幾個畫著圖畫的玻璃球,皺著眉頭跟我們說:“看上去挺厲害啊,大家小心點兒。”
那個門洞的顏色越來越深,裡面傳出一陣悲涼的音樂聲,糖醋魚聽著皺了皺眉毛說:“這個聲兒怎麼這麼難聽,跟哀樂似的。”
而我們這時也看到所有剛才攻擊我們的小怪物們都匍匐在門的後面,不敢抬頭,就跟文武百官太監宮女等著皇上出宮一樣。
小李子不停的從包裡往外掏東西,邊掏邊跟我們說:“等會你倆別給我上啊,我單挑了它。”
我衝他捻了捻手指,他點點頭:“回去之後一人一百。”這是我們一貫的規矩,打架要單挑的話,誰挑誰就得看的倆人一人一百塊。
老狗挑了挑眉毛:“你都身價好幾億了,就一百?相當扣門啊。”
小李子頭也不抬:“那行,我拿了錢你別用啊”
老狗語塞。
“哥哥們,有好玩的事兒,怎麼不叫我啊?”一個有點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我們身後。
我回頭看了看,是吳智力。他穿著一襲黑衣,手上提著兩把九毫米半自動手槍,腰上跨著兩把日本太刀,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他見我們都看著他,他聳聳肩膀:“大家都不是常人,我就不瞞了,我不幹裝逼的事情,哥,你說呢?”
小李子打量了一下吳智力:“你這一身兒有啥說道?”
“嘿嘿,我就是個驅魔人,驅魔人而已,供職日本警視廳,兼著國際刑警。”吳智力挺不好意思的跟我們說著。
糖醋魚搶過他手上的槍把玩了一下:“喲,伯萊塔92啊?名槍啊。你驅魔人啊?我就是魔啊,你驅我驅我。”
吳智力伸手想拿回槍,可又不敢直接搶,悻悻的說:“楊嫂,你就別逗我了,哥,你幫我啊。”說著吳智力順杆子爬,看著小李子。
小李子搖搖頭:“我沒招兒。”
糖醋魚把搶塞回吳智力手裡:“你這聲楊嫂讓我心情格外舒暢,還你了,以後也得這麼叫。”
就在我們閒聊的時候,那個門洞裡突然伸出兩隻血糊糊的手,扒著門框就往外掙,後面那些小怪獸一個個趴在地上發著抖,看來來頭不小。
小李子看到這樣,撩了一下劉海,又衝我們補充了一句:“誰上我跟誰急啊,我今天給你們看終極殺陣。”
吳智力看著我們問:“什麼叫終極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