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沒回答我,只是說:“青嵐就別提了,你還是想想怎麼阻止麒麟吧。”
我點上根菸,無限惆悵的說:“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我怎麼阻止的了啊。對了,您認識孫悟空麼?”
姥姥一笑:“胡扯,壓根就沒孫悟空。麒麟他想得到什麼,你就保護什麼,不讓他得逞就好。”
我想了想對姥姥說:“長得太醜的可不行啊。”
“你怎麼以貌取人呢?”姥姥的聲音裡充滿疑問。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說實話啊,我在沒見著那個餓鬼道的小怪獸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這個毛病。”
姥姥停了一下,嘆了口氣繼續道:“那後面三個都別讓他得手了。”姥姥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發現這些高人都這樣,老是不說再見就掛電話。估計是年歲大了說再見犯衝,不吉利。
昨天晚上那幫水鬼鬧的整個酒吧一條街荒無人煙的,所有酒吧都早早的關門睡覺去了,所以昨天晚上酒吧一條街整體收入再創新低,全線飄綠。看來那幫水鬼還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存在,帶著疲勞光環就過來了。
不過既然姥姥交代我任務了,那肯定就得去弄弄,不然到時候沒準兒真被麒麟哥給辦成了,那從今往後可就沒有白沙抽了。
吃早上飯的時候,玲玲習慣性過來接兩個小的,等她到了以後才發現今天是禮拜天,所以她毫不客氣的蹭我們的早飯,當兵的姑娘性格就是豪爽。當然,也不排除家訪順便蹭飯的可能。
“那這麼看的話,可能你們說的餓鬼道不是岐山的。這粥熬的真好。”玲玲蹭飯的時候聽我把昨天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把油條泡在粥裡,上面還放醬油,這吃法一度被小月和畢方說噁心,現在說我噁心的人加上了糖醋魚,不過金花兒也是這麼吃,我很欣慰啊。
小月抬起頭衝玲玲說:“謝謝,”
玲玲一頭霧水的看著小月,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嘿嘿一笑,從醬油粥裡撈出油條吃了一口,說:“她說話就這樣,她謝你誇她的粥。”
老狗呼哧著吃完一大碗又盛了一大碗:“無所謂,反正大不了就浪費點兒時間當保鏢。我太好養活了,比狗都好養活。”老狗看著自己的白粥和鹹菜,十分動情的說。
小李子喝著豆漿說:“不如狗是吧。”
老狗對此話毫無反應,他只對比如二逼傻逼之類的語句敏感,這類反諷的他要仔細想想還能反應過來,但是在吃飯的時候他的大腦肯定是跟不上節奏的。
就在我們早點閒聊的時候,小方抱著一把和他人差不多高的槍跑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我指著他的槍:“你帶著這個亂跑不怕被城管逮著打你個大小便失禁啊?”
“凌,凌老大出事了!”
糖醋魚眉頭攥的緊緊的,沉聲問小方:“什麼時候?”
小方一個立正:“今天凌晨三點左右,日本,東京銀座遇襲,重傷!現在已轉移到大阪。”雖然還是那種很公式化彙報,但是語氣裡明顯透出焦急。
岳父出事兒了,這對我這個當女婿的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因為作為女婿我不能不管,可我又不知道從哪下手。
糖醋魚聽完,一反常態,居然顯得極為冷靜沉著,她先一口氣喝完粥,然後冷靜的走上樓。
小月看著我說:“抓怪獸還是救岳父。”
我拍拍手,站起身:“我又不是哈姆雷特,當然救岳父。”
沒過一會兒,糖醋魚便從上面走了下來,一襲黑色大衣,裡面穿著緊身的線衫,一臉的煞氣,劍尖的下巴往上微抬,眼神裡完全沒有平時那種的調皮稚嫩,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黑社會女老大。
她下來以後看著我問:“跟不跟我去?”聲音沉穩,清冷,但是透著一絲希冀。
我盯著她,笑了一下,兩隻手卡在她腰上:“那大小姐得包吃住。”
糖醋魚聽到我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然後扭頭看著小月老狗他們。
小李子咳嗽了一下:“反正最近沒我們什麼事兒,我還沒去過日本旅遊呢,吳智力在就好了。”
金花點點頭:“我們還是通緝犯。”
玲玲也往粥里加了點醬油,吃了一口皺著眉頭道:“你們把上校軍銜兼職蛇頭和老師的我給忘了。”
我點點頭,然後衝老狗一眾說到:“這次你們別去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小李子一聽,直接一根油條扔了過來:“少羅嗦,你家少奶奶不缺這點車旅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