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烏縣距北陽足足700裡,回去一趟不是件容易事,這也算現代版的新婚別吧。
“你至少應當將蜜月度完。”算算時間,林恩澤也夠狠心的。
林恩澤沉默了。
“我不同意你所說的命中註定,但我相信緣分。人和人相聚就是緣分,朋友如此,夫妻更是如此。比如我們吧,你在建院,我在工學院,本來我們是不可能相會的,就像天上永遠不會交匯的兩顆星星。但緣分出現了,一來呢,我們是一年入學的,二來呢,出現了一個北重。”
“呵呵,你這話對姑娘們說蠻合適。”林恩澤笑道。
“以後會說的。”榮飛也笑了,“不過你應當將嫂子調來,不,讓嫂子跟你來北陽。”
“談何容易。”林恩澤止住笑容,“我聽汪主任說,廠裡的房子也蠻緊張的,許多結婚幾年的青年夫婦都住在父母家裡或者單身宿舍,別說我這樣的單身了。她來了住哪兒?那邊的單身樓的條件可不如我們這邊。我去了一趟。我看啊,廠裡也就是表面光。所以啊------”
這個情況榮飛知道。文革十年不僅造成經濟的嚴重衰退,而且造成一個巨大的生育高峰。就像榮飛這個年齡的人可能就在峰尖上。這批青年很快就進入結婚生子的高峰期了。
榮飛見林恩澤陷入沉思,知道他在考慮回烏縣。據榮飛所知,烏縣地處G省南部山區,是典型的農業縣。想必縣城也沒什麼像樣的廠子,按照榮飛的記憶,林恩澤有段時間鬧騰著回老家種木耳。不過最後沒有成行。
“一切都會好的,就像那部老電影,‘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榮飛安慰道。
“不談這個,你那個緣分的理論比我的命運說更唯物主義一些。一切隨緣吧。”
“你願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