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你去哪兒找去?人家也不知看上你什麼了。
張昕在元旦時萌生了和榮飛確立關係的希望,感覺到榮飛對她是與別人不同的。女孩子一旦陷入愛情的泥潭就難以自拔。張昕就是這樣的人。她特別後悔大一時對榮飛的冷淡,榮飛後來對她越來越冷漠,她認為他是在“報復”她。所以她允許榮飛消氣。思想一旦轉過來,榮飛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全湧上心頭,發現對方竟是幾近完美的男孩子,論學習強於她,高中時期她的成績沒有一次超過他,他高考成績比自己高了20多分,絕對可以上重點了。他吞吞吐吐所說的完全是因為她才選擇理科,選擇北工也許就是事實。論脾氣更是好的沒邊,不管她多麼任性,用多難聽的話刺他,他始終保持著微笑。論能力呢,過去沒發現,現在知道了,竟是能文能武,唱歌寫歌算是小技,令德國專家屈膝可就是大本領了。論專一呢,出名後據說好多女孩給他寫信求愛,聽單珍說榮飛從來沒有和哪個女生有過什麼出格的舉動。這樣的男朋友去哪兒找去?最後說說長相,就像父親說的,男人靠的是本事,靠臉蛋吃飯的都是些兔子。
可是她感到由於自己的糊塗,榮飛永遠的離開自己了。好不容易說服了母親同意請榮飛來家吃飯,榮飛還拒絕了。
張昕回到家大哭了一場,極為傷心。
第六十節實習一
最後一個學期開學後榮飛再度出名,原因當然是甄祖心。李建光、馬金玉他們是見過甄祖心的,沒想到那個漂亮清純的女孩竟然在春晚一舉成名。
“那兩首歌不是你寫的吧?”馬金玉現在對榮飛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能不能讓甄祖心給我籤個名?”正好甄祖心給榮飛來了信,因為信封是北京音樂學院的,馬金玉認定是甄祖心的信,榮飛也沒有拒絕。
“是不是釣上甄祖心了?要是那樣你可是偉大的沒了邊了。這封信一定讓我看看。就看一眼。”
“是甄祖心的,但你不能看。而且我和她只是朋友。以後也只是朋友。”
“吹吧,你將人家張昕吊在半空中,是不是因為甄祖心?”
“別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很費力地擺脫類似的糾纏,真累。
榮飛聽說王林院長已經調走了。鄭小英給了榮飛一個電話,是王林新單位的辦公電話,告訴榮飛,王林特意叮囑他常去電話,開玩笑說,電話費可以找他報銷。榮飛立即翻出一大堆憑證給鄭小英,太好了太好了。先請王廠長將這些報銷了吧。鄭小英吃驚地翻看榮飛的電話單,你怎麼打這麼多的電話?你給誰打?榮飛又一把搶過來三下二下撕成了碎片。
“鄭老師,我問句不該問的話,您一定別生氣。”
鄭小英猶豫了一下,她猜到榮飛準備問什麼,猶豫一下還是說,“不生氣,你說吧。”
“您準備一直這樣下去嗎?”榮飛凝視鄭小英文靜美麗的面容,“如果他不給您一個準確的時間表,您也這麼等下去?總有人將女人比作鮮花,鮮花的花期可是很短的。”榮飛看著神色黯然的班主任,“再說了,我知道他有了孩子。且不說他妻子如何,孩子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落個不是沒爸就是沒媽的下場?”
鄭小英的淚立即溢位了眼眶,他她急忙用袖子擦去淚水。
“鄭老師,我很尊重您,咱們班上所有的學生都尊重您。您既是我們的班主任,也是我們的大姐。反正我就是這樣想的。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證明是錯了的東西就要勇敢的糾正過來。他有遠大的前程,據我觀察,史書上的記述不絕如縷,政治家關心只是自己的政治前途,他有幾分勇氣冒著毀掉自己前途的危險突破那一步?”
這些鄭小英不是沒想過,但她沒人說,家人不能說,甚至對王林也不能說。可是當榮飛撕破欺騙自己的那層紙,留給鄭小英的只是痛徹肺腑。
“你不要說了。”
“在這個環境下,你很難做出取捨。不如邁出這個院子,你就會發現天地是那麼的廣闊,值得你愛的人是那樣的多。而你的生活完全可以做嶄新的設計。鄭老師。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相信我,至少在物質待遇上我會讓你不後悔離開。”
“胡說什麼!你閉嘴。”
“願意自欺欺人就繼續自欺欺人吧。”處於戀愛中的男女都是蠢貨。榮飛笑笑走了。
時間流逝如水,不覺就是四月底了,榮飛他們迎來了畢業實習,地點已經確定,在濟南第一機械總廠。
馬金玉對這個地點深表不滿。那個時候旅遊是很稀罕的事,誰不想借此遊覽一下自己沒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