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敗北。我認為這不是偶然。”
榮飛冷聲道,“誰?既然說到這兒,將名字給我說出來”
“韓慕榮。”崔虎抗聲道,“不會是別人,就是他。這小子早就有反心了,陶氏分家,你用老谷沒有用他,他就有反心了”
“林恩澤說的正好否定了你的推測。那時陶氏還沒分家呢。”
谷南陽驚奇地發現,今天這個會議竟然沒有叫韓慕榮他是被李寧招來的,和競標失敗並無直接關係的崔虎和林恩澤都被榮飛招來,韓慕榮作為開發公司的副總卻沒有參加,這意味著什麼?
“我有個情況,供你們參考。”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陶莉莉開口道,“曾聽建平說,韓副總常去歌城。”
“去歌城又算什麼問題?據我所知,崔總就經常去嘛。”
“我是去找建平的。”崔虎辯解道。
“他總和一個姓段的去,那個人是恆運的部門經理。”陶莉莉輕聲道。
大家都看著陶莉莉,“別這樣看我,我是聽建平說的。他也覺得蹊蹺,跟我說,陶氏的副總總跟恆運的人泡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不許提這件事了跟誰也不許提包括你們的父母妻兒明白嗎?會議結束了。老谷你寫一封書面報告給我,你們班子要署名。”榮飛斷然結束了會議。
“好的。”谷南陽應道。
“沒事了,你們去吧。陶姐你找我有事?”等崔虎與林恩澤離去,榮飛問陶莉莉。
“你病徹底好了?醫生怎麼說你強行出院呢?”
“沒事了總呆在醫院幹嘛?你找我有別的事吧?”
“嗯,張誠回來了。”
“張誠,張誠回來了?”
陶莉莉跟榮飛講述了張誠像條野狗般的重逢。
“他住在你家裡了?他跟你提了什麼樣的要求?你準備怎麼辦?”
“他憑什麼住我家裡?被我趕走了。大概住到哪個旅館了吧。”陶莉莉頓了頓,“他確實提了要求,想讓我跟你說說,在聯投賞他碗飯吃。”
“你準備怎麼辦?裕慧知道她父親以這個狀態回來了嗎?”
陶莉莉搖頭,“沒有,我沒有告訴裕慧,她馬上就要上考場了,不想讓她分心。”
“陶姐,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拿個主意?”
“是,我心裡亂的很。不怕你笑話。現在我不恨他了,真的,看他那種癩皮狗的樣子,竟然有些同情。”
榮飛悄悄出了口氣。不恨也就意味著沒有了愛。愛人間似乎沒有同情一說。
“裕慧和裕聰都不是孩子了,他們懂事了,不用瞞他們。當然,現在確實不要告訴裕慧。陶姐,我最近悟出些道理,說出來你可能會笑話我,對人威脅最大的是什麼?時間。人這一輩子,屈指算起來其實沒多少時間。奶奶被人說成高壽,還有什麼米壽之說。換算成日子,也就三萬天出頭。七歲前不甚懂事,上學到畢業這段時間說起來快樂,但自由也很少。六十歲後的日子也基本是等死了,就算公司是自己的,也很難想象一直坐到那個年齡。再說了,或許我倒那個年齡時,身體又不做主了。所以,掐頭去尾,剩下的也就是一萬多天可以自由支配,可以辦點自己想辦的時間。這二萬天有三分之一出於睡覺狀態,即使有夢,也是荒誕怪異,做不得數。其餘清醒的時間中有多少是屬於自己呢?有多少能用來做自己想做的事呢?一萬天不到一萬是個不大的數字,一會兒就數完了。陶姐,記得我們初次相識,十幾年了吧?今年是我畢業十年,已經有同學聯絡要搞什麼十年重聚了。那時我大二,十二年了。你覺得很漫長嗎?”
“不,一晃就過去了。第一次在那間小店聽你講飯店的經營的情景,就像昨天一樣。說起這個,那間從服務公司租來的小店的佈置,也記得清清楚楚——”陶莉莉聽懂了榮飛話裡的意思,“我不會讓張誠回到我的生活中了。但他畢竟是裕聰的父親,混成那個樣子,孩子們知道了我不管,也不一定會贊成我的態度。榮飛,其實夫妻關係既親密又疏遠,遠不如父子。恩愛夫妻,自然親密第一,一旦解除那種契約,不成仇人,也是路人了。但父子永遠是父子,血親永遠難以割斷。”
“陶姐,張誠的事,你完全做主。你要他去哪間公司,就去哪間公司。但不能幹高管了。”
“高管?做他的夢吧。”榮飛的態度讓陶莉莉輕鬆,“我想在老傅的北新實業賞他碗飯吃。還得麻煩老傅給他尋個狗窩讓他有個安身之所。等裕慧高考結束,裕聰估計也快放假了。我會告訴他們,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