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北陽,一直見過王志敏主要的親人,她的母親,她的兄嫂——也是第一次真切地瞭解了王志敏的家庭,難怪她huā錢那麼衝,家裡開著那麼大的公司(其中還有上司公司),自己擁有那麼大的股份,其實志敏算是低調節儉的了,如果換做自己,說不定更能折騰呢。
她的母親倒是沒事,恆運依舊運轉的但明顯帶有垂死氣息的總部工作人員證實了王志敏母nv都沒有被牽連進去,但她的兄嫂都被刑拘了,也有說法北陽的爆炸案只是王志敏堂哥王志雄一人策劃,與王志敏的哥嫂並無關係。其堂兄已經正式批捕,而王志敏的哥嫂依舊在拘留中的事實似乎印證了這一說法。但王志敏與其那位依舊風姿綽約的母親為什麼要躲避呢?田yù只能解釋為顧慮於群情洶洶。
田yù記得上次來北陽在漱yù酒店常靜得知王志敏身份後的情緒失控,直接指恆運是殺人犯就是指那次車禍。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恆運公司真是喪心病狂啊。田yù有些害怕,那麼彬彬有禮看上去非常有教養的人,怎麼就能做出這樣千夫所指的事?恆運集團已經是如此規模的公司,控制擁有了如此龐大的財富,為什麼還要如此的不顧道義人情,不顧嚴重的後果挑戰法律?她又想到了她從未謀面的受害者,死去的榮飛董事長的夫人,以及驟然喪妻的榮飛,該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再待在北陽已經沒有什麼事可做了。田yù決定返家了。但自19日起,北陽連續大霧,霧氣耽擱了大批的航班。20日,田yù還未買到飛杭州的機票。就在她感到焦急和煩悶時,常靜再次敲響了田yù的旅館的房mén,對田yù說這幾天實在抱歉了,將朋友丟在陌生的環境中不管不顧很失禮,總算忙完了手裡的急事,備了家宴,請田yù過去坐一坐。
常靜跟自己不過是萍水相逢,說不上失禮不失禮的。田yù跟了常靜來到郊區的常家別墅,雖然對常靜的身份已有了解,但還是感到常家bī人的豪奢。這樣一套別墅放在杭州會是什麼價位田yù也說不好,但以父親的財力是根本買不起的。
在田yù正坐在客廳欣賞傢俱擺設時,常靜陪著一箇中年nv人回到了客廳,介紹說是她母親。
田yù見fù人不過四十歲上下,容sè甚美,和常靜並無一絲相似之處,就年齡而言,很難相信她會是常靜的母親。初次上mén,田yù哪裡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寒暄畢,邢菊問起了王志敏。
“田xiǎo姐,你已經聽說了王家人僱兇殺人的事,可憐我xiǎo妹——”邢菊提到妹妹,眼圈不由得就紅了,“我聽xiǎo靜說你和王志敏是同學,也是好朋友,我是想問問,之前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或者在電話上,可曾談到家族企業生意上的事?”
原來如此。常靜請自己到家裡來也算半個鴻mén宴了。
“阿姨,我和志敏確實是好朋友。我們是大學的同寢,畢業後也一直作伴四處旅遊。但志敏從來不曾跟我說起他家生意上的事,真的。今年六月間我第一次來北陽,才曉得志敏家開著tǐng大的公司——阿姨,上個月發生的事我聽說也感到震驚和悲痛,我想,犯罪的人最終不會逃脫法律的懲罰。但王志敏我是瞭解的,她對做生意毫無興趣,跟我一樣,就是那種貪圖享受的人。她絕不會參與到可恥的謀殺的——”田yù盡力讓對方相信,王志敏是不會參與到謀殺中的。
“參與不參與只有天知道。”邢菊的聲音冷了下來,“你說犯罪者最終逃不脫法律的懲罰,這話我是不信的。有時候證據未必拿到。說句老話,從來都是好人沒好報,壞蛋活千年的。假如警察早些將臨同那幫黑社會抓了,豈會出現今天的事?”邢菊再次忍不住流淚,接過常靜遞過的紙巾擦拭下,神情變得凌厲起來,“這次我決不放過任何一個兇手,不管他是策劃的還是執行的,一個都不放過。田xiǎo姐,請原諒我的jī動,我必須為我妹妹,為我妹夫報這個血仇”
這頓家宴因為邢菊的態度變得索然無味。田yù如坐針氈。好容易捱到結束,田yù提出告辭,常靜早已準備好一大包禮物,“這都是些北陽的土產,不值錢的,千萬別推辭。下次你來,我一定盡好地主之誼。”
送田yù返旅館的是一輛麒麟至尊,車內仍散發著淡淡的皮革香氣。田yù知道這款車,如果按全文字o產地算,它應當是中國境內生產的最豪華的轎車了,據說xìng能堪比賓士、寶馬、奧迪A8、邁巴赫、林肯一類頂級名車。坐在後排的田yu體會著車體超大的空間和豪華的裝飾,一些飾物她礙事第一次在轎車上看到,比如安在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