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過深了。父母很希望哥哥找了那個一直與他保持友誼的甄祖心,很多人都認為甄祖心的獨身未婚是哥哥造成的,但他不太相信。他聽哥哥講過甄祖心的事,沒錯,他們是朋友,他們有很純潔的友誼,但絕對沒有跨越那條線。
黃曉敏認為哥哥找了於總也不錯,雖然於總比哥哥大三歲,但無論學識,還是地位都是那樣的般配。哥哥欽佩誰呢?除掉於總似乎再無他人了吧?聯投系統高層幹部都希望出現第二種結局,但他們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自己也不敢。只有隆總可以,但哥哥毫無商量地拒絕了隆總。
早已退休的程恪書記去年春節時上門看望哥哥,給哥哥介紹了一個女的,沒問情況就被哥哥近乎粗暴地堵回去了。當著一家人的面,老頭子臉上很是掛不住,母親責怪哥哥,哥哥乾脆起身離席了。
黃曉敏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你哥那樣的男人。
嫂子去世後哥哥的哀痛yù絕震撼了自己,讓自己反思自己種種的無狀。導致自己與保持了十年關係的胡麗明的關係的終結。胡麗明在那次莫名其妙的車禍後成為了自己的女友,她當時尚未嫁人,這種關係一直保持到去年,胡麗明一路升為物業公司的中層,後來又調入物流公司擔任了人力資源部部長。胡麗明的調動是來自聯投總部,榮逸懷疑哥哥是知道自己與胡麗明的不正當關係的。在哥哥面前,自己感到羞愧,所以,當胡麗明流淚問自己為什麼時,自己說,要向我哥那樣活著。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這幾個字的含義榮逸是知道的。
如果那個女孩子能夠解勸哥哥恢復正常,真是太好不過了。即使她成為哥哥的女友,自己也會舉雙手贊成。
出事後哥哥一直處於不正常的狀態。聯投似乎並未因他的“罷工”而癱瘓,這有賴於他一手製定的制度,這件事足以證明,制度與文化才是企業的生命,而不是一兩個英明的領袖。
在嫂子去世後家裡才知曉哥哥名下天文數字般的財富。那些財富中的絕大部分都是以股份形式存在的,如今自己擁有了其中的10,榮傑也一樣。憑此與榮傑一起雙雙進入了聯投董事會。父母要自己努力學習企業管理,或許他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接過哥哥的擔子,或許讓自己輔佐世鵬,因為更多的資產是會留給世鵬的。但自己知道,無論自己,榮傑,世鵬或者甜甜,都沒有資格接掌聯投,聯投實在太大了,即使是和哥哥並肩創業的元老們也承認,那個位子只有一個人可以擔當。這點又與哥哥一向主張的靠制度生存,靠文化發展的信念相悖。
說到財富,哥哥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珊珊mí上了集郵,偶爾在伯父面前說起了珍郵,伯父一下子送給了女兒近兩版庚申猴票其中一版有殘缺了,是自己撕掉的。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為此,哥哥與父母發生過沖突。那些郵票足以換一套豪宅了。不知道哥哥為什麼能預見到庚申猴漲到如此地步這不過是他身上無數秘密中的一個,那些郵票他一直珍藏著,本來他也不需要那些郵票去換錢
一直到榮飛在樓下喊他,榮逸下樓,發現天已黑了,榮逸提議回家吃飯,榮飛說自己有些不舒服,不想回去了,榮逸給會所打了電話,一刻鐘後會所送來了晚餐,兄弟倆在餐廳用過晚飯,榮飛留在客廳看電視,榮逸回到樓上上網,十點鐘時聽到了電話響,榮逸知道是下了晚自習的世鵬給爸爸打電話,如果榮飛不回甜井巷,因母親辭世變得懂事的世鵬總會給爸爸打個請安的電話的。榮逸聽見榮飛的笑聲,不知是世鵬跟他說了什麼有趣的事。
榮逸沒有打擾兄長,洗過澡後便休息了。不知是幾點鐘,他聽見了榮飛在樓下叫了一聲,榮逸陡然驚醒,沒穿鞋便衝出房間,“哥,你怎麼了?”沒有回答。
榮逸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面擰開樓梯燈,一面往下跑。自前年出事後,安堡這棟房子的警衛已經提到了最高階,即使是哥哥不在,房子周圍至少有兩名警衛在巡邏,更不要提屋裡屋外的其他安保設施了,榮逸一面告訴自己哥哥不會有事,一面叫著,等他來到客廳,見榮飛仰面躺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鼻子流著血,額頭有一片烏青,似乎是摔倒撞在了茶几角上。
榮逸大叫,“哥,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榮飛毫無知覺。榮逸哭起來,手抖著竟然撥不出電話
榮飛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病房的窗戶透著風,或許本來就沒有風,而是那種不很嚴密的窗子讓他感覺有風。焦黃的天huā板上洇溼了一片,像非洲東海岸的地圖。臥具很舊了,有一種黴味,讓他感到噁心。同病房還有二位病友,他們和他們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