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跟著組織部,年年有進步;跟著宣傳部,容易犯錯誤。或許是汪部長的職業所致,一番發言裡,誰也不能說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對。
“北新的膽子比較大。據說他們向省裡。向省經貿委上報的方案裡。突出的一個。字就是賣!改革本是摸著石頭過河,省裡也沒有否定馮國川和王林的想法”董維辰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了。
“你這個。同志,不刻是想學學北新的做法嗎?”胡友榮現在牽制程恪的主要棋子就是常務副市長董維辰,“先不說可不可以賣,問題是,仿織廠那樣的企業,會有人買嗎?”
“僅僅是仿織廠的裝置廠房小當然沒人買。如果加上土地,就不一定了。”程恪說。
已經有這樣的先例了,遠的不說東城的製氧廠,後來的農機土、新都廠都符合程恪所說。
“仿織廠的位置不次於新都,應該是可以的。”董維辰說。
胡友榮在心裡罵了一句。程恪當然在為聯投張目,你董維辰究竟站在哪邊?市裡有實力拿下仿織廠的除掉國企,不就是聯投和恆運?恆運因維華大酒店和臨同的煤礦專案,資金已深陷其中,哪有力量吃下仿織廠?只有那個永遠不缺資金的聯投了。
國企絕對不能想,那不過是用更大的問題去掩蓋眼前的問題。
“這種做法是不是鑽政策的空子?現在還不好說。改革開放以來。民營企業蓬勃發展的同時,各種新問題也接踵而至。逃稅漏稅的還是小事。像農機廠那樣,將廠子搬至南郊,在原址上蓋職工宿舍並向外出售的做法是不是違法?現在還不好說。農機廠是個問題。糾正起來容易。仿織廠可是佔地數百畝。職工數千人的大塊頭,誰敢保證不出問題?誰敢保證?”胡友榮的口氣嚴厲起來。
胡友榮的發言給會議定了調子,再談整體出售肯定是政治白痴了。
“坊織廠的問題確實比較嚴重。除掉其他因素,謝蔚山等主要領導在管理上存在嚴重問題。長期脫離群眾,對職工的疾苦不聞不問。我和曉波同志走訪職工,幾乎都對他有很大意見。如果工作做在前面。是不會發生建設北路的事情的!我建議調整仿織廠的主要領導,這是仿織廠翻身的必要條件!”程恪是二把手。又負責了紡織事件的善後。這個話由他說出來是合適的。“嗯,大家的意見?”胡友榮看著常委們。
“我不同意。仿織廠的問題積重難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現任的領導班子工作上有缺點,但非常時期洋換將了。是不是慎重些?畢竟謝蔚山他們對廠咒照的董維辰立即表態反對。
程恪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謝蔚山是胡友榮線上的大將,胡友榮絕不會輕易放棄謝蔚山。董維辰作為常務副市長。站出來反對力度是很大的。果然,其他的常委們基本都表態反對現在調整仿織廠的班子。只有市委副書記歐陽春贊同自己的意見。認為有必要做人事上的調整。
歐陽春是外來戶,他的聲音不足以扭轉局勢。
“那就照大家的意見來吧。暫不做人事上的調整胡友榮道”不過。輕工局以及曉波同志要對謝蔚山等仿織廠主要領導提出嚴肅的批評。指出他們的錯誤,責令其改正。”轉頭看著坐在左手第一位的程恪,“如何儘快扭轉仿織廠的困境,就請程市長牽頭,召集有關部門抓緊研究。銀行那邊我會跟他們打招呼的。正好中午和工行印行長有約會。程市長也一起去吧?解決國企的困境,還要銀行大力支援嘛。說來說去是個錢的事。有流動資金注入,情況就會緩解
在座的常委們都清楚,依賴流動資金的補充無疑是飲鴆止渴。何況銀行也未必一直給市裡面子。胡友榮這樣定了,就表明仿織廠的問題還在原來的老路上執行。
改制或者引入新的投資者就不再考慮了。
程恪晚上約了榮飛到家,跟榮飛講了白天常委會的有關情況。程恪確實有讓明華服裝收購北陽仿織廠的打算。也跟榮飛交流過。沒想到出了堵馬路的事,進而發現謝蔚山的問題。但現在一切都回到原點,胡友榮親自為其拉貸款,力保謝蔚山。
“這是飲鴆止渴榮飛道。
“你有什麼辦法?”
“程伯伯,我覺著你必須反擊了。這樣下去會越來越被動的
程恪垂下眼瞼,“反擊?怎麼反擊?。他當然想反擊,但胡友榮死死壓制著他,談何容易。
“或許這個。謝蔚山就是突破口榮飛忽然有了主意,但他不能對程恪說。
因謝蔚山買走了爺爺留下的祖產,對這個一手搞垮仿織廠的牛人殘留著一些記憶。此人在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