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本來還想談另一件事。省裡想讓北陽組建一支職業足球隊,你注意到足球職業聯賽了吧?齊省長跟我談了這個問題,這也是個形象問題。組建我省歷史上的第一個足球俱樂部,齊省長想到了聯投。”
職業足球?榮飛立即笑了,大概現在足球還沒有對熱愛它的人產生刻骨的傷害,第一次,以後就不計其數了。做職業足球,連想都懶得想。
“不,不,聯投現在不,將來也不會涉足職業足球。”榮飛想,建個足球場給孩子們玩玩是可以的,其他就算了吧。
第三卷第228節拜謁李建斌
第三卷第228節拜謁李建斌
程恪在大年初一下午的談話給榮飛很深的震動。
和這些成熟的政治家相比,自己即使明瞭一些大勢所向,但依舊不是對手。
不是對手就不要在人家熟悉的戰場廝殺了。上兵伐謀,凡戰,以正合,以奇勝。其實最厲害的謀略就是不用謀略。
不用陰謀,不借勢我也走到了這一步。榮飛在大年初一晚上沉思了很久,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下去。
程恪指明瞭他性格深處的缺陷。或許不是缺陷,但在一定的體制下就是缺陷。榮飛想,一些人需要一個恭順的聯投,但關鍵你還是要有實力。擱在十年前,別說省委書記省長,就是一個局長你也見不著。
與榮氏的合作面臨著聯投將再次調整佈局,再次轉動已經龐大的身軀。不管聯投將自己定位於何處,置政府於不顧是不可能的。從香港回來只在極小的範圍討論過聯投與榮氏的合作問題,比較實際的目標是生產——將自己定位於生產者的角色,而不是研發。
不管怎樣,關於與榮氏的合作,應當向省裡通報。
初二上午榮飛給嶽志軍去了電話,客氣地彼此拜年後榮飛提出有事想向建斌書記彙報。嶽志軍要他稍等,大約十分鐘後,李建斌的電話打到了榮飛家裡。
“李書記過年好,本來想過去給您拜年的,又怕不方便——”客套話總是要說幾句的。
“哈哈,我這裡又不是閻王殿——”
“李書記,前段時間我應邀去香港,跟榮氏談了些事,想跟您彙報一下——”
“你過來吧,當面談。我讓志軍去接你。”
相當於拜年,空手上門似乎不禮貌的很,榮飛卻不知帶什麼禮物。一直注意聽他和李建斌通話的叔叔榮之英說,“去看李書記不能帶俗氣的東西,你爸那兒不是有些字畫什麼的?選一幅帶上。”說罷拉著榮飛去了南院。
榮飛極少來父親的古玩店鋪。見亂七八糟的東西擺滿了櫃檯後的黑色的木架。大年初一是不開門的,老榮同志正在整理他的寶貝。問清來意,榮之貴開始在架子上搜尋。
字畫卻不能是贗品。別說,榮之貴那兒還有些好東西,竟有仇英的《松溪橫笛圖》。這幅畫是榮之貴最先推薦給兒子的,如今兒子結交權貴,老榮深感與有榮焉。榮飛問老爹畫是多錢收來的,榮之貴翻翻他的小本子說是480元。榮飛立即扔下了,絕對是贗品無疑了。
最後找到一本線裝本《宋詞選》,豎排繁體字,字型很大,紙質已經發黃髮脆,但品相尚好。第一首是道君皇帝的《燕山亭。北行見杏花》,使榮飛肯定這是本古籍,至少版本是古代的,即使當了俘虜,皇帝的身份也比普通詞人尊貴的多。皇帝的詞毫無疑問要排在第一首。
“就是它了。多錢收的?”榮之貴找出一個掉了漆的盒子,“這就是當初裝這本書的。大概是300?我記不清了。你拿去吧。”榮之貴大概覺得自己有面子,慷慨地讓榮飛將他的寶貝拿走了。
榮飛在門外等著嶽志軍,見掛著省委小號牌的奧迪過來,對車招招手,嶽志軍下車,替榮飛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嶽哥,我這人疏於禮節,給李書記帶了我父親收藏的一卷古籍,不知道合不合適,煩請你給李書記吧。”
嶽志軍扭頭對他擠擠眼,“榮總得體諒我們做秘書的難處啊。”
榮飛也笑笑。不再說話。
終於進了傳說中的杏園。建於五十年代的杏園本是督軍府的花園,一直是省委領導的居住地,二十餘棟不同風格的二層小樓掩映著樹叢中。省委辦公地點遷至安河邊的新樓後,省委省政府領導們的住所仍沒變。程恪大概是省委常委中唯一仍居住在外面的了。
杏園是北陽權勢的代名詞。不認識的兩人在街上發生爭執,“你以為你住杏園啊。”一句詼諧的譏諷,道出了杏園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