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第一個就注意到了新世紀電器。這是個具有遠大前程的企業,在產的十幾種小家電都是非常具有市場前景的東西,擁有若干產品專利和實用新型也是一筆更有意義的財富。這個目前還比較“小”的企業完全可以成長為令人矚目的大傢伙。不在這家企業身上下大工夫簡直就是犯罪。房培明對輕工局原來的遲鈍和短視感到可悲,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傢伙,沒有一點責任心和敏銳性。
好在自己總算將這家企業抓在手裡了。房培明從中央部委下放到地方任職在別人眼裡或許是貶值,他知道這是對他仕途的一個重要的過渡。他認定新世紀是他建功立業的地方,但如果新世紀電器中參與著大量的私人股份將無法凸顯自己的作用,尤其是私人股份是聯投的創始人所有。
對於北陽橫空出世光彩奪目的聯投,房培明在北京就完全知曉了。自麒麟出世,計委便盯住了聯投,關於麒麟背後的一切完全遮不住計委的目光,這是一個涉及全域性的新問題,如果這家實際上純正中國血統的企業做成了,就改變了汽車行業全軍覆沒的局面,對國家的意義非同尋常。主管經濟的計委出生的周延東副總理在計委和經貿委的一封關於產業調查的聯合報告上做了批示,鑑於國外大批老牌汽車廠商紛湧入華,落後的國企一觸即潰,尋求合資成為唯一的出路,唯有麒麟在逆勢而上,應高度關注麒麟,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給予麒麟以最大的支援,要將其放在戰略的高度上看待此問題。
周延東對於聯投的態度是明確的,在銀環汽車揭幕式上已經暴露無遺。儘管周副總理與傳統相比有些特立獨行,經常說出一些令人驚訝震撼的話語,但畢竟是在國內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大政治家,當著眾多媒體表態絕不會是心血來潮。
如果不現在就痛下決心解決榮飛在新世紀的股權問題,新世紀無疑會落入聯投的囊中,豈不是拆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所以,寧可現在得罪榮飛,也不能坐以待斃。而且,房培明堅信,榮飛能創立如此規模的企業集團,其人的心胸氣度一定不凡,這種“規則”
內的“冒犯”一定不會記在心上。當然,房培明也要有個底線,所以,按照現價以現金退股就做的很徹底,絕不拖泥帶水,給榮飛的六百多萬現金就是在他的運作下迅速支付的。
但在香港還是遇到了麻煩。其實他更願意讓新世紀電器在國內上市。既然之前曾有香港上市的動議,他還是願意順水推舟地跑一趟。尋找券商本是上市的最後環節了,在前期工作沒有完成之前還到不了那一步。但沒有多少人懂這些,遇到挫折本是意料中事,而且也不算挫折。但香港接觸的二家券商卻意外地提出了榮氏的問題,如果榮氏曾經有包裝該企業上市的念頭,他們就需要跟榮氏聯絡了。榮氏在香港經濟界的地位房培明是知道的,而榮氏傳出話來說當初是想幫助聯投,既然新世紀被政府收回,榮氏對此便沒有興趣了。
這個結果讓房培明有些擔心,感覺到榮飛或許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心胸開闊。
新世紀電器面臨著擴大產能的問題,面臨著完善產品系列的問題,面臨著提高產品質量尤其是外在質量的問題,面臨著重新設計銷售渠道改善管理的問題,這一切問題都是錢的問題。但企業一旦上市,資金問題不就徹底解決了嗎?中央已經確立市場經濟的大政方針,企業面向市場不是最正確的選擇嗎?搞好了新世紀電器,不就完成了自己來北陽“鍍金”的最終目的嗎?
但常乾坤就沒有了房培明的謀略了。對於新世紀電器的股權之爭,常乾坤更看做是對國家財產的維護。上級有了決定,作為一個國家幹部,一個受黨教育多年的老黨員,能不執行組織的決定嗎?但他骨子裡他又將聯投作為自己最可靠的靠山,在新世紀“脫離”聯投後他還是想和過去一樣,在重大關頭得到榮飛的親自指點。
榮飛真的再不過問新世紀的事情了。常乾坤將每一段的進展都在電話上彙報榮飛,榮飛說我不管了,你不要跟我講了。但老常還是要說,想聽聽榮飛的指點。榮飛真的再沒有問過新世紀的事,更沒有評判老常他們正在進行的工作。
榮飛對新世紀的態度讓邢菊很難受。那段時間,邢菊和老常的關係有些彆扭,總是責怪丈夫傷了妹夫的心了。老常跟她解釋了一萬遍了,怪不得人嘛。國企就是國企,總得聽上面的命令嘛。
老常也憋氣。因為在香港碰了釘子,房培明總覺得榮飛在其中搞了鬼,因為他與榮飛的關係,幾次敲打他,讓老常鬱悶非常。
邢菊憋不住事,跑去新華街找大姐邢梅。卻遇到邢梅正跟李聲吵架。她去看*書就~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