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疑惑的流光,直到黃姐將咖啡端了上來,她才一身淡然地往那個專屬的座位坐了去,而她對面坐的,正是早已經等候了多時的溫偉達。
“讓溫總久等了,抱歉。”不卑不亢的嗓音夾著一絲清涼。
清淡的嗓音傳來,令一直低著頭沉思的溫偉達緩緩的回過神來了,徐然抬起頭,往對面望了去,僅僅是那麼一眼,死灰一樣的眼眸忽然就劃過了一道火花,星夜甚至可以看見他極力抑制著自己,卻怎麼也禁不住顫抖的雙手。
“像太像了,蓮娜當年這般的年紀的時候,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顫抖的話語響起,誰又曾知道,這是自從知道風蓮娜死之後,溫偉達第一次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緒,二十多年行屍走肉的生活,早已經把這個男人熬成一塊冰霜。
聞言,星夜腦袋裡乍然一驚,幽深的瞳孔裡迅速的凝聚著些許沉思,試探性的開口,“您之前認識我的父親跟母親?”
而,溫偉達並沒有回答星夜的話,卻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叫星夜對嗎?”
星夜淡然點了點頭。
“你的母親是風蓮娜,你的父親,是,是遠藤凌川?”
“是。”星夜簡單的應了一聲。
這時,溫偉達眼裡卻微微的溼潤了起來,有些欣慰的哽咽了起來,“你,你是蓮娜的女兒,她竟然真的給你取了這個名字,那,那本來是我們商量好給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的名字,她一直沒有忘記,沒有忘記”
對於溫偉達的反應,星夜有些詫異,對於遠藤凌川跟風蓮娜他們之間的事情,她其實不太懂,就知道風蓮娜根本不愛她的父親遠藤凌川,而遠藤凌川卻愛慘了風蓮娜,風蓮娜對於遠藤凌川一直都是抱著一種感激的態度,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風蓮娜其實一直愛著別人,卻只把她的父親遠藤凌川當成了哥哥一樣。
難道,難道,母親心裡一直住著的人就是眼前這位溫偉達嗎?這個認知不禁讓星夜嚇了一跳,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你,你跟我母親是?”
溫偉達痛苦的仰起頭,深深的吸了口氣,低沉的聲音難掩著那一份激動,“我跟你母親,本就應該是夫妻,如果不是因為小人作祟,我們之間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有緣無分,陰陽兩隔,怪我當初太軟弱,連自己的女人都沒有辦法保護,到頭來只能讓她香消玉殞,如果我當初再堅持一下,一下子就好,她就是我的,誰也奪不走,誰也奪不走,你就應該是我的女兒。”
說到最後,溫偉達的一雙手已經控制不住的拍上了桌面,慢慢的咖啡飛濺了出來,浸溼了星夜那潔白的指尖,有點微微的燙意。
星夜並沒有答話,清亮的眼神淡淡的望著眼前這個瀕臨在失控邊緣的男人,緩緩的拉過桌上的紙巾輕輕地擦拭著指尖上那沾著的咖啡,然後才淺淺的抿了一口。
可能意識到自己失控了,溫偉達很快就用深呼吸來平復自己,黑眸那漲紅的血絲緩緩的被壓制了下去,眸光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兒。”平穩的嗓音裡透著一股思念,飽經歲月風霜的臉上早已經染上了一道滄桑,“我想,你一定就是她留給我的最後的希翼。”
其實見到這一幕,星夜心底只是感到一陣悲涼罷了,一道苦澀慢慢地往喉嚨流淌了過來,讓她分不清是咖啡苦還是心苦,眼簾微微垂了下來,語氣有些飄渺,“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不,我就是想見見你。”溫偉達很肯定的回答道,眼眸裡已經開始浮出一道慈父般溫暖的柔和,“我叫你星兒,好嗎?”
星夜有了瞬間的呆滯,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知道你這些年也都是在外面流浪奔波著,轉眼間,你都這麼大了,也嫁人了,蓮娜泉下有知,也應該為你感到高興。”溫偉達合上眼,感嘆了一句,隱忍的苦澀頓時找到了一個宣洩的缺口。
“我想知道你跟我父親和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星夜淡然望著溫偉達,幽然開口,心裡若說沒有感覺那定然是騙人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對眼前的這個男子,其實是抱著一份同情。
“星兒,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就讓它過去吧。”溫偉達有些疲憊,其實他一直排斥去想起這段不美好的回憶,“遇見你母親,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美好的事情,跟她在一起的時光,是我生命裡唯一的陽光,我想,你父親應該也是這麼想的,你父親遠藤本來是一個桀驁不羈的人”
“你知道我父親?”
溫偉達點了點頭,“一個不甘被世俗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