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定了。
九點不到,家寧就急著回家。兩個孩子沒有爸爸在就不睡覺。
家寧和王威一走,陳卓和藤真,陳至,張眩出來到外面吧廳裡,圍在桌子旁邊喝一杯。
張眩抱怨道:“我和家寧很久沒見了。起碼有四個月。因為辦他吩咐的這件事情特意跑過來,結果不到兩小時人又走了。”
陳至撲哧笑道:“你行不行啊?你和藤真都比家寧大吧?怎麼把他當奶媽似的。”
“自從他們有了孩子,不,自從他結了婚,他就變成只有他男人和他家孩子了。
張眩還是哀嘆,藤真卻微笑。陳至笑罵受不了你們,都中了毒,終生不治。
陳卓嘆一口氣,說:“以前吳飛總是抱怨蔚華心裡只有家寧,家寧是他心裡永遠的紅玫瑰和白玫瑰。別的人都只會變成蚊子血和白飯粒。你們都還笑他。現在看來當真如是。家寧在誰的心裡都是難以磨滅的特別存在。”
大家都笑,陳至問他:“真的嗎?你現在是在吃醋?真是難得你這種冰山古井也會吃醋。”
藤真卻是看著陳卓說:“你知道家寧,他是老母雞脾氣。一旦把誰真正納入自己的羽翼,一定會伸手管的。其實他也不是說誠心就要越趄代庖。”
“這個我當然明白。家寧為蔚華所做的這些,我和蔚華都誠心感謝。”
季飛今天居然在天使酒吧,這時靠過來和他們說話:“咦。難得你們今天聚過來喝一杯。這都好幾年沒有這樣了吧。你們在笑什麼,這麼詭異。”
陳至笑著說在嘲笑吃醋的陳董。
季飛問吃誰的醋。陳至回答:“老三篇。吃家寧的醋。”
季飛也開始嘲笑道:“那這個醋的有意思。年代久遠,且滋味別樣。老重醋兒。”
陳至說道:“其實我倒覺得應該讓你那隻受驚的小兔子去看看那個人渣其實也象小雞仔兒一樣脆弱。”
“你別這樣說他。有誰比他更堅強?他從醒過來的第一秒就很清醒,從來沒有崩潰。換了你,你能做到?這十個多月來,他一直在靠自己的力量慢慢走出一切傷害,一切陰影,從不曾停步。我們所做的,只是在一邊看著而已。不是誰都象刀鋒,靠飲盡敵人的鮮血獲得淬鍊。他有他的方式。你不欣賞,也別嘲笑。”
陳至雙手合十拜道:“拜託!大哥!我只是說了一句不恰當的形容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