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示過弱的葛蘭卻沒辦法回擊梁露珠,只能丟臉的掩面逃走。
而阮荀正巧也從包房裡出來,看到梁露珠怒罵葛蘭是狐狸精,狄釋天冷笑的站在一旁。
狄釋天的風流不輸任何男人,阮荀也是在花叢中打滾的男人,稍動腦子就猜到了其中的貓膩,平時一堆漿糊的腦袋今天格外靈敏,甚至猜到葛蘭非要來龍吉海鮮食府就餐都是與狄釋天有關!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失態和失去控制了。
結果今天的晚飯沒一個人吃得開心,都是花錢買了堵心罪來受!
梁露珠委屈的坐在包房裡哭,顧希安氣得臉色發白,再出來找狄釋天哪還看得到人影。
梁太太勸著女兒,梁先生則氣得甩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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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珊跑出龍吉海鮮食府後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哭,再傷心她也知道自己還有責任所在,不能把阿諾扔給別人。
“軟軟!軟軟!”阿諾帶著哭腔追了出來。
“阿諾!”阮珊從陰影裡走出來呼喚著要哭的孩子。
阿諾尋聲看去發現了阮珊,眼淚掉了下來朝她撲過去。
緊緊抱住阿諾軟軟的身子,阮珊愧疚地喃道:“對不起阿諾,對不起,阿姨對不起你!我們到這裡是來給你治病啊!阿姨竟然只顧自己對不起!”
阿諾摟著阮珊的頸子哭著。
“軟軟,我們回寨子裡去吧!我不治病了!我不要軟軟再被人欺負,再傷心了!城裡人都好壞!”
阮珊和阿諾相擁哭泣著,都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厭倦!
追出來的藍翔宇尋著哭聲找到他們。
聽到腳步聲,阮珊抬起頭看到了藍翔宇。
“總經理”阮珊站起身羞愧地低下頭。
她沒臉見藍翔宇!不堪的過去也不想讓他知道!他是至今為止,唯一對她無害、一直無所求幫助自己的人!他說他是她的朋友!
可她卻這麼骯髒!她不配當他的朋友!
“阮珊”藍翔宇這個時候真恨自己的木訥,如果他能有朱瑞明一半的圓滑,就不會看著阮珊遇到這麼多傷害時不懂得怎麼安慰她!
阮珊拉著阿諾的手朝藍翔宇鞠了一躬,“對不起”
她為什麼說對不起?她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藍翔宇的心很痛,很痛!
他向前走了一步,“阮珊,其實我對你”
“總經理,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阮珊不敢看藍翔宇,“我這種女人不配作您的朋友!”
藍翔宇的喉間一梗,本想說出來的話被堵在了嘴裡。
拉著阿諾在路邊打到車,阮珊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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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著小雨,春天的氣息中有著樹木更醒和泥土的紛芳。
阮若伶的墓前站著一個未打傘的男人。雨雖小,卻也已經打溼了他的頭髮和外套,水滴順著頭髮滴落而下,可見他在這裡站了很久。
墓前放著一束豔紅的玫瑰花,那是阮若伶生前最喜歡的花。
望著墓碑上阮若伶無憂的笑容,狄釋天向後攏了一下溼發。
昨天阮珊不顧一切喊出那句話時他的震撼絕對不比藍翔宇的少,甚至心底泛起痠痛的感覺。
人錢兩訖,這就是他與阮珊兩年多婚姻的全部解釋!?
“若伶,你是恨我的吧?”狄釋天自嘲的笑笑,“這就是報應對不對?當年我在美國不聽你任何解釋和央求逃回國內,明知道她是你的侄女還和她結了婚我很惡劣吧?”
照片上的阮若伶仍柔柔地笑著,她已經不能回答狄釋天任何問題,恐怕即使活著也沒辦法回答,因為她早已為愛瘋狂。
“若伶,我不可能愛上她,對不對?”狄釋天的左手撫上胸口,皺緊眉頭自語著,“雖然我們沒能在一起,但我只對你一個人動過心、愛過一次,現在經歷這麼多了,怎麼可能還會再愛上人?可我身邊女人來來去去,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讓我放不下也許她不回來就好了。”
雨水打在墓碑上,再滑落下來,照片中的阮若伶也像在流淚。
“呵,我真傻,也只有能在已經生活在天國中的你說這些軟弱的話。你看,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完美的男人!”狄釋天自嘲的聳聳肩,“我準備去里昂長駐一段時間,國內的事交給副總管理,可能會很久不能來看你了,Sorry。”
蹲下來伸手在阮若伶的照片上輕撫而過,抹去上面的水珠,可新的雨滴又落下來打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