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交給了阮珊,然後自己在土瑪爺爺家的小偏房裡幾乎一夜未眠,天微微亮的時候才朦朧的睡去。
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所以從現在開始打消再逃走的念頭!
狄釋天對她的警告還嗡嗡震耳,阮珊被女兒的哭聲吵醒,頭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來,覺得眼睛像是睜不開似的發緊。
抱過阮平安將**送進女兒的嘴裡,阮珊又支撐不住的倒在床上。
昏沉沉地阮珊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猛然想到女兒還在吃奶,便又爬起來。
往身旁一看,哪裡還有阮平安的影子?
是不是狄釋天上來過,看到她睡著了便抱孩子出去了?
阮珊咬咬牙從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地下了竹樓。
“土瑪爺爺?”站在視窗朝屋裡叫了兩聲,卻沒有人回應。
看今天這種情況她是不能去學校上課了,但學校那邊她還沒有打招呼,阿諾已經去上學了吧?
狄釋天去哪兒了?阮珊進了一樓的堂屋,卻發現沒有人。
土瑪爺爺不在家,阿諾去上學了,狄釋天也不見了,寶寶
難道!難道狄釋天帶著寶寶離開了!
阮珊一陣眩暈,跌撞的跑出屋子,“平安!平安!”
除了雞鴨的叫聲外,根本沒有人的聲音!
“平安!平安!”阮珊哭叫著跑出院子,看著起伏的山坡和土路,哪裡有狄釋天車子的影子!
他他讓她給孩子喂完奶後才抱走阮平安,意思是最後一次嗎?
阮珊崩潰的跪坐到地上嚎啕大哭,“狄釋天!你混蛋!把女兒還給我!狄釋天啊!”
清晨去竹林砍毛竹的土瑪爺爺扛著兩根竹子正好趕回來,看到坐在地上哭叫的阮珊吃了一驚,扔下竹子跑過來。
“孩子啊,你怎麼了?”老人家蹲下來拍著阮珊的肩膀,被她崩潰的模樣嚇到了,“發生什麼事了?”
“土土瑪爺爺!”阮珊一下子撲到老人的懷裡痛哭起來,“他他把孩子抱走了!他把孩子抱走了!”
土瑪爺爺一愣,拍著阮珊的背想了想,“不要慌不要慌,狄先生早上是被裡旺校長叫去了,沒有走啊。”
什麼?阮珊從土瑪爺爺懷裡坐起來,瞪著已經腫得不像話的雙眼不相信地問:“真的?他沒走?那寶寶呢?他抱”
“狄先生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平安。”土瑪爺爺安慰地道。
阮珊的心更涼了,如果狄釋天沒有抱走孩子,那阮平安被誰抱走了?
土瑪爺爺看著阮珊驚恐的模樣心也一沉,“你是說平安不見了?”
一個才兩個月大的孩子,連走路都不會,能“跑”去哪裡?
阮珊從地上跳起來直朝學校的方向跑去,中間還被石頭絆得摔倒,她爬起來繼續跑。
不會的!一定是狄釋天抱走了平安!平安一定是在學校裡!
**
正在學校操場上與郭旗、阿拜老師、裡旺校長一起安裝籃球架子的狄釋天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迷迷糊糊剛睡著沒多久,他就被土瑪爺爺叫醒,說裡旺校長想請他幫忙安裝一下學校的籃球架子,他便爬起來簡單洗把臉開車載著裡旺校長去了學校。
山裡人比較淳樸,加上狄釋天昨天又很好心的載裡旺校長回來,所以他被認定為是個好人。
阮珊跑上坡坪時已經喘得發嗆,看到狄釋天后她腿一軟癱坐到地上。
“阮老師?”正往球架底座上壓土的郭旗眼尖的看到了阮珊。
狄釋天抬頭看過去,只見阮珊坐在地上,正狼狽的想爬起來。
她是在幹什麼?昨晚應該睡得很晚,又哭了那麼久,料想她今天睜開眼睛都費勁,不在家休息,還敬業的跑來“上班”?
“狄釋天!”阮珊抓起地上的泥土氣憤的朝空中扔,“狄釋天!”
她瘋了!狄釋天臉一沉看著阮珊發瘋似的舉動,不停的抓泥石扔,好像她在那裡能扔泥石砸到他似的!
“我看阮老師是有事找你吧。”阿拜老師瞥了一眼狄釋天,聲音沉沉地道。
狄釋天鬆開扶著架子的手朝阮珊走過去。
阿拜老師的眼底浮現落寞,終究城市裡的鮮花還是適合養在精緻的花瓶裡,山間的泥土無法讓它活得鮮豔。
走到阮珊身前,一顆石子砸到了他的褲腿,狄釋天生氣地道:“你這是幹什麼?”
阮珊從地上奮力掙扎著起來撲到狄釋天面前,用沾著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