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痕兒絲毫不懼不畏,不像剛出道的新人面對這樣的場面就嚇的目瞪口呆了,她不言不語,淡淡的往前走,現在這個時候,越描越黑,對她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
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記者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口中的話越來越難聽。
“一個靠脫。光上位的新人還這麼牛氣,真是不要臉。”
‘砰’的一聲。
一個飛鏢‘嗖’的飛了過去,硬生生的打碎了那個說話難聽記者的攝像頭。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警告而冰冷的聲音傳出:“你說話最好注意一些,小心禍從口出。”
賀如風如地獄降臨的寒冷撒旦,他黑曜石的眸子環視著四周,大膽的將被孤立的仇痕兒牢牢的摟在懷裡,如此佔。有的動作更成了熱門話題,快門下的更勤了。
賀如風深沉醇厚的嗓音在人群中緩緩響起:“那晚在酒店,仇痕兒偷偷塞給我東西的事情的確是真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驚呼聲不斷。
仇痕兒秀眉擰緊,這個賀如風是瘋了嗎?這種話也敢亂說。
男人面無表情,只見他波瀾不驚的緩緩將手伸進風衣的口袋裡,然後掏出了一個白色一角,跟著動作的浮動,淡薄的話緩緩出口:“難道一個普通的白色絲綢手帕也會被你們看成是。。。。。。”
賀如風的手指拎著一條白色手帕,隨風飄曳在空中,所有的記者都傻了眼,包括,仇痕兒也驚訝無比,但因為在記者面前,仇痕兒還是收斂起了表情。
“啊?天哪,不是說是內。褲麼?怎麼變成了手帕了?”幾個記者紛紛議論著。
“你不是說情報準確的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賀如風冷冽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疑問,眸子危險的眯起,一字一句揭是警告:“今天的事,如果有一個字見報了,我就讓你們所有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般配的身子穿梭在記者們的中間,那一條窄窄的小路在仇痕兒心裡彷彿變成了陽關大道。
望著賀如風緊繃的側顏,一眨不眨的眸子,抿成一字的涼唇,心裡的某一處地方悸動了起來。
她猛然想起了小安安,女人隨父親,她的小安安和賀如風真的是有些相像呢。
安安,你想媽媽了嗎?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內,前面的車廂一個人也沒有,司機被賀如風逐開了,後座位的兩個人各有所思。
“今天的事,謝謝你。”仇痕兒抬起頭怡然自得的說。
“我是一個商人,口頭的謝謝我不需要。”賀如風黯黑的眸子盯著她,話裡有話。
仇痕兒下意識的離故意靠近她的男人遠了一個距離,但是車裡的距離是侷限的,仇痕兒靠在凹。凸。不平的車窗那裡,胳膊卡在了車把手上:“賀少,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女人,不會潛。規。則,也不會和賀少發生什麼關係。”
“哦?”賀如風饒有趣味的動了動身體,戲謔的聲音盤旋在女人的頭頂:“那那晚的內。褲又是怎麼回事?”
仇痕兒有些懊惱。
“就當做我喝醉了吧。”她隨便找了這樣的一個藉口就準備打發掉賀如風這個問題。
心波動著,一絲絲的漣漪在心裡擴散蔓延,仇痕兒覺得今天的男人有些不尋常,她只覺得車廂裡的氧氣全部被男人吸走了一大半,她有些無法呼吸了,準備拉開車門往下走,可是,車門卻拉不開。
“我鎖上了。”賀如風平淡的說。
“讓我下去。”仇痕兒有些惱了。
賀如風的兩個寬大的手掌將仇痕兒捏了過來,板正她的肩膀,直視著她,仇痕兒的鼻尖上不知是緊張還是怎樣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小汗珠,賀如風粗糲的手溫柔的替她擦掉,兩根手指捏起女人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漩渦似的眸子:“心蕾。。。。。。”
那低沉的嗓音如同山洞裡的大提琴,弦,輕輕一拉,蔓延在山谷裡,空洞而又。。。悲傷。
“心蕾。。。你究竟是不是心蕾?”賀如風的悲傷滿滿的快要溢位來了。
仇痕兒的心理防線幾乎快要坍塌了,剋制著內心翻滾的油鍋,咬牙說:“我不是,我是仇痕兒,賀少,請你不要這樣。”
男人絲毫不理會仇痕兒斬釘截鐵的拒絕,他幽幽的說著,卻不放過仇痕兒偽裝的表情:“心蕾,心兒。。。不會說話了。”
仇痕兒的心一緊,一股子難過湧了上來,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從賀如風嘴裡說出來以後,竟是如此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