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來回。
楊心蕾,別怪我,也別恨我。
突地,掐滅了香菸。
*
翌日清晨。
賀如風倨傲的身軀,張開的手臂撐在落地窗兩邊的欄杆上,俯視著99層的一切繁華。
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起,賀如風不慌不忙的走近,按下擴音:“馬克,什麼事。”
“賀少,優井公司的門騰總經理要見您。”馬克彙報著。
賀如風持起一抹勝利的笑容:“讓他進來。”
“是。”
辦公室清新的植物悄悄的溢位植物的清香,賀如風高大的身軀隨意的窩在沙發上,面前是上好的大紅袍。
門,被推開。
馬克,識相的退下。
今天的門騰穿的很正式,一襲黑色的定製西服,合身的西褲包裹著大腿,鋥亮的皮鞋上一塵不染,他看到沙發上狂傲的男人,心裡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意。
他徑直坐在男人的對面,開門見山地說:“今天來是想求你賀總一件事。”
賀如風犀利的眸子眯了起來,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門騰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過,可是,今天他卻用了‘求’這個字眼兒。
香味濃郁的大紅袍被賀如風端起放在嘴邊輕抿,輕笑一聲:“不知騰總是求什麼事呢?”
門騰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嚴肅的說:“賀總,上次在皇冠1號我對楊心蕾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請你不要把這件事怪在尤麗娜身上,也不要再找她的麻煩。”
賀如風的心頭一震,他本以為門騰是為了合同的事而來,卻不想是為了尤麗娜的事情而來。
大約是看出了賀如風的疑惑,門騰坦蕩蕩的說:“我和尤麗娜在一起了,我要保護她,所以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
這一點倒是讓賀如風有些震驚,在他的記憶中,尤麗娜完全是庸俗的拜金女。
但是,一向不可一世的賀如風怎會白白受別人的擺佈,他將茶推遠,多變的臉上結上了一層冰碴子,挑釁的問:“憑什麼?”
門騰扯出一句篤定的答案:“憑你愛楊心蕾。”
楊心蕾?
‘咯噔’一下子,心臟鈍痛了一瞬,賀如風攥緊了拳頭,倏然站起了身,眼底冒著怒火:“你什麼意思?”
只要一提起楊心蕾,賀如風就難掩激動,下意識的認為門騰用他心愛的女人來威脅他。
門騰跟著起身,衝他友好的擺擺手,示意他息怒並坐下。
賀如風大手一揮,將茶具全部打碎在地,兩隻胳膊撐在桌子上,狠狠的警告他:“門騰,如果你敢動楊心蕾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話落,只見門騰將衣服掀起,白色的紗布纏了一圈,門騰淡淡地說:“這還不算算賬?我腦袋被你打成輕微腦震動,肋骨被你打折了兩根,賀如風你也夠狠的。”
倏然,賀如風笑了起來:“狠?如果你動了我的人,你將會嚐到更狠的,包括你的尤麗娜。”
門騰也撐起手臂,與賀如風劍拔弩張,他眯起眸子,篤定的說:“你不敢傷尤麗娜,你若傷了尤麗娜,你試試看楊心蕾會不會跟你拼命?”
他的一番話忽然讓賀如風想起很多事情,他凜冽著寒冰的口吻問:“新 鮮 熊 貓 沒 眼 圈 。
尤麗娜和楊心蕾究竟是什麼關係?”
門騰舒服的靠在後邊的沙發上,笑意連連的說:“尤麗娜是楊心蕾的親生姐姐。”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賀如風蹙變的表情。
“她們竟然是”賀如風的英俊的臉瞬間僵硬,心如同砸了一塊大石頭,這個訊息讓他太意想不到了。
難怪楊心蕾一直懼怕,躲避尤麗娜。
難怪楊心蕾答應尤麗娜不會和她搶自己。
原來是這樣
門騰的目的達到了,不願再說些什麼,家裡還有尤麗娜在等著他,自行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深思的男人,徑直離開了賀氏。
門騰走後,賀如風坐在沙發上思釀著,菸灰缸裡一瞬間的功夫便插滿了菸頭,他懊惱,為何在別人說到楊心蕾時他這麼在乎,他應該恨她的,他應該報復她的。
如同一條勸說自己的咒語一般,賀如風在心裡縈繞了無數遍後,勉強說服了自己,毫不猶豫的捻滅了指尖的香菸,站起身來驅車朝賀家駛去。
賀老似乎早就預料到賀如風會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