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如風攪拌著紫薯羹,盛了一口,絲絲甜意的涼爽鑽進了心裡,卻將那顆跳動的心臟凍住了,他有些矛盾該不該繼續演戲。
“如風。”心蕾認真的喚著他,小步走到男人面前,雙手搭在男人的膝蓋上,抿了抿唇,問:“你真的是因為愛我才想娶我?”
楊心蕾的愛情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自己父親的事給她那麼大的打擊,她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賀如風有任何交集了。
“不然呢?你以為是因為什麼?”男人本想握住女人,可轉念一想自己的指尖有些涼,他收住了動作,盯著她問。
死島的事情令她心有餘悸,她有些期待有些害怕,兩種糾結的感情纏繞在她的心頭。
她思量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父親和你母親。。。。。。若是我們結婚,你父親會同意嗎?”
纖細的手指滑入楊心蕾的裙襬處,男人大掌傳遞出一股強勢的力量將女人的腰肢提起,而後,楊心蕾穩穩的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最後一口紫薯羹被男人含在口中,強勢霸道的托住女人的臉,將紫薯羹如數送進了女人的口中,兩個人的冰唇貼緊,空隙間,賀如風醇厚的聲音蠱惑著楊心蕾:“恨也恨過了,傷你也傷過了,現在的我懊悔不已,只想好好愛你,像從前一樣,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徹底忘記好不好?至於我父親那邊,他會同意的,現在我只要問你一句,你願意麼?”
一句‘像從前一樣’將楊心蕾的心理防線徹底擊碎。
女人白藕般的手臂主動攀向男人的脖子,嬌豔欲滴的紅唇湊近,在他的甜言蜜語中輾轉,她用行動代替了回答,許久,楊心蕾面若桃花的臉蛋掛滿了紅暈,將頭輕輕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緊緊的環住她,流水般的溫柔細雨鑽進男人的耳膜:“我願意。”
殊不知。
賀如風深潭似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譏諷的冷笑。
婚後的生活,一定會讓你更加願意的。
一股邪惡的念頭在賀如風的心裡滋生,報復的塊感從腳底湧上心頭,他十分期待。
他曾想到,自己滋生的滋味兒究竟是報復還是愛情?
*
賀家老宅。
布加迪威龍刺耳的剎車聲戛然而止。
“大少爺。”
“大少爺”
一旁的傭人見如龍捲風掃過的賀如風,連連放下手裡的工作問好。
“我爸在哪兒?”賀如風環視了一圈,問旁邊的管家。
管家一邊伸手引路,一邊恭敬的回答:“老爺在祠堂。”
祠堂?
賀如風的腳步有些僵硬,拳頭不自然的彎曲起來。
祠堂是賀家的禁地,裡面分為兩大玄關,第一大玄關是侍奉佛,第二大玄關是賀如風母親的靈位。
父親又思念母親了。
祠堂內,檀香的味道四溢,賀如風一向聞不慣這個味道,他自然的用手指掩飾了鼻子,望著嚴肅沉靜的賀老站在母親的靈位前,他的心不知名的揪起。
“跪下。”賀老一聲令下,銀質柺杖向男人的腿窩處揮去。
‘砰’
兩條膝蓋一下子被迫壓在了冰涼的瓷磚上,賀老一手團著佛珠,一邊緩緩的說,蒼老的聲音盡顯難耐:“你說你娶楊心蕾不是為了愛,是為了報復,那麼,你敢在你母親的靈位前發誓?”
膝蓋骨彷彿被磕碎了一半,疼到骨子裡,抬眸,母親大人的牌位如一塊通體透亮的鏡子折射到他的心裡,將他的思想,心思照的無所遁形,他握緊拳頭,有些窒息。
“如風,今天你便在你母親面前發誓。”賀老緊緊的逼迫他。
賀如風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去想那些仇恨,心中的仇火越燃越烈,他‘倏’地睜開眼睛,看著母親的名字,眼睛冒著綠光,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冷酷的說:“我發誓,我娶楊心蕾不是為了愛,而是要報復她,折磨她,媽,您放心,我一定為您報仇,讓姓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句話說的陰損,狠毒,冷冽。
不禁讓人打了一個寒戰。
賀老滾動著佛珠,讚賞的看著賀如風緩緩走過去,伸出手準備拉賀如風起來,拋下一句話:“跟我來。”
男人沒有理會痠痛的膝蓋,甚至將塵土依舊沾染在褲子上,賀如風跟隨著賀老來到了祠堂後面的玄關堂。
玄關堂是賀老在賀母出事後特意打造的。
因賀家在生意場上一向風捲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