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與賀家聯絡密切的人來參加了,自然也包括林家和言家。
將言家邀請來是楊心蕾萬萬沒有想到的。
因為畢竟兩家的關係有些僵硬。
賀老滄桑的眼底混著平淡卻令人驚顫的情愫,他似乎對紅色非常狂愛,這次婚禮的色調全部是由賀老引頭帶傭人佈置的。
可,楊心蕾似乎覺得這紅色太過刺目了,有些像。。。。。。血的顏色。
血,腦海裡一聯想到這個詞兒,楊心蕾的身子狠狠的顫慄了一下。
一旁的賀如風感受到了女人強烈的反應,他在她耳邊低語,關心地問:“怎麼了?”
楊心蕾難耐的吞嚥了下口水,小聲地將心中的心思說出來:“為什麼要佈置成紅色呢?”
男人側頭,避開炫目的燈光,在她耳邊輕輕低問,卻透著寒冷:“怎麼?你不喜歡?”
冷不丁的一個反問讓心蕾手足無措,她連忙解釋,生怕賀如風誤會她:“沒。。。。。。沒有,我只是。。。。。。”
“我母親最喜歡紅色。”賀如風漠視她的廢話,薄唇裡吐出這句話。
他母親?
楊心蕾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猛然回頭,對上賀如風深意十足的眼神,心蕾的瞳孔擴大,似乎在賀如風的眼底看到了一抹仇恨,緊接著,便聽到空氣中傳來男人極端情緒的聲音:“我母親生前沒能有機會參加我的婚禮,她死後應該要看看她的兒媳婦的,心蕾,你說對麼?”
心跳出了嗓子眼兒,準備說些什麼時,他們二人早已走到賀父面前。
教父是賀父從外面請回來了,接受了簡單的婚禮流程後便是鬧新人的時間了。
楊心*毫沒有從剛剛的話裡走出來,她明顯感覺到握著她手的男人是那麼的冰冷。
突然,人群裡跳出了一個人來,昂起了一嗓子:“來來來,玩遊戲,今天若是新郎答不對我們提出的問題,今晚就甭想入。洞。房嘍。”
男人揚起一抹弧度,有趣,難得心情不錯,那麼,就玩玩。
他扯鬆了領帶:“玩吧。”
那人穿著不凡,看樣子也是豪門子弟,他摸著下巴看著楊心蕾,壞壞的問:“新娘子的胸。圍是多少?”
“36。”賀如風自信的答。
楊心蕾的臉‘唰’的紅了。
場下的人發出曖。昧的唏噓聲。
“新娘子的腰圍體重多少?”
賀如風點了點太陽穴:“腰圍一尺七,體重42kg。”
“嘖嘖,對新娘瞭解很深入嘛。”那人壞笑。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看腕錶,不耐煩地問:“問完了?我們可以入洞房了麼?”
一句話說完,引來連連的曖。昧笑聲。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們撤,我們現在就撤,賀少,晚上悠著點啊。”一群人頓時魚貫而出。
整個古堡只剩下賀如風和楊心蕾二人。
原本噙著笑容的賀如風立即耷拉下臉,俊容上佈滿了千年寒冰,眉頭緊緊蹙著,將領帶扯掉往地上一揮,楊心蕾小心翼翼地上前,一隻手環住男人的胳膊,柔聲問:“如風,你怎麼了?我們該上去。。。。。。”
話未說完。
大掌無情的將女人甩開,心蕾一個踉蹌沒站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由得從唇裡發出了一絲悶哼聲。
她被男人的動作驚住了,委屈的咬著唇:“如風。”
賀如風踢了踢地上的領帶,狂傲不羈的俊容帶著一抹譏諷,修長的手指指著地下的女人,冷笑一聲:“今晚,你自己睡。”
說完,邁著大步揚長而去,留給她重重的摔門聲。
心蕾的心慌極了,從地上爬了起來,追著賀如風奔跑了出去,她顫抖的嗓音大聲的喚著他:“如風,如風。”
她一邊跑一邊喊,沉重的裙襬壓的她體力不支,柔軟的青絲隨風飄搖。
布加迪威龍如一頭猛獸,橫衝直撞的衝出了女人的視線。
“如風,你為什麼要這樣?”陰冷的寒風拍打在女人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衣料稀少的婚紗凍的女人瑟瑟發抖,她空洞的眼神望著那一抹消失不見的車子。
*
皇冠1號今夜熱鬧非凡。
火熱的鋼管舞女郎賣命的纏繞著雙腿,勾。引著臺下的男人們。
賀如風如王者一般狂傲的出現感令皇冠1號的公主們連連尖叫,紛紛扭著肥臀細腰攀在賀如風的肩膀上:“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