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往樓上奔去。
“給我站住!”賀老起身,揚起嗓子奮力的喊著。
賀如風陡然止步,背對著父親。
“賀如風,我警告你,你也不要給我玩什麼鬼把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干了些什麼,如果你敢忤逆我,你就去你媽墓碑前跪上一天*。”賀老的一字一句如一記重重的錘子砸在男人的心口窩處。
一股鮮血從心房噴了出來,拖著無力的步子繼續走著。
*
“啊啊”連續幾聲的尖叫讓楊心蕾嚇的全身幾乎抽。搐了起來,床上放著一個盒子,那個盒子裡躺著那個早上被自己扔出去的布娃娃,可,它怎麼又會回到自己的床上呢?
走到樓梯口的男人聽到了楊心蕾的尖叫聲,急忙衝了上來,賀如風推開臥室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楊心蕾嚇的跌坐在了地上,全身顫抖,雙手插在髮絲裡,五根手指拼命的抓著自己的頭髮,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他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男人沿著味道走近,一下子便瞧見了床上盒子裡那滿身是血,斷了一個胳膊的布娃娃。
賀如風憤怒極了,林知夢竟然敢拿這種血腥的東西來嚇唬她。
雕蟲小技!
賀如風一下子把盒子捲起,帶著怒氣就要往門口衝,坐在地上的楊心蕾見狀,連忙爬起,一個踉蹌,不小心跪在地上,用膝蓋一步步向門口爬去,撲在賀如風的腳下,抓住他的褲腳,哀求的哭著:“你是不是要去找林知夢?你不要去!你千萬不要去!我求求你了!”
他看著楊心蕾這狼狽的崩潰的樣子,男人的心裡像被刀繳了一樣,蹲下身子,將她扶在自己的胳膊肘上,輕拍著她:“我要去找她問問,到底想幹什麼?”
楊心蕾猛搖著頭,泣不成聲:“求你,求你瞭如風,別去找她了,求你了。”
如果賀如風今天找林知夢報了仇,理論了,那麼依林知夢的性格,絕對會做出更加可怕,更加極端的事情來,楊心蕾經常一個人在家,她真的承受不住,她真的害怕她狠狠的報復她。
賀如風的心像是有無數個手拼命的抓著他,撓著他,刺著他,楊心蕾一副可憐兮兮的,軟弱的模樣讓他有些狂躁,於是,說話的聲音不經意間提高了幾個分貝:“為什麼?你怕她?”
楊心蕾搖著頭,不答,一雙小手死死的扯著賀如風隨時要走的褲腳,哭的撕心裂肺,拼命的祈求著,眼睛紅腫的不像話,聲音有些嘶啞:“如風,你別問了,別問了,別去了,求你了,為了我,就當是為了我還不行嗎?”
祈求的聲音,卑微的模樣,這一切讓賀如風的心臟疼的幾乎窒息,他不敢再逼問了,如果再繼續逼問下去,女人非要崩潰了不可。
於是,賀如風將她托起,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他知道這女人經過了這次事絕對有精神潔癖了,那個布娃娃在床上呆了那麼久,女人心裡肯定翻膈應。
將女人安撫好後,賀如風將床單,被罩,枕頭套全部換了一套新的。
他重新走到沙發處,把楊心蕾抱到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將她圈在自己溫暖的懷抱裡,緊緊的摟著她,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楊心蕾最最需要安全感了。 所以,他給!
只要她能夠安穩,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眼前懷裡女人的抽泣聲漸漸變小,身體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哆嗦了,賀如風知道女人漸漸緩過來了。
賀如風吻了吻她的額頭,撩了撩她細碎,被汗水打溼的髮絲,試探的輕聲問:“心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聽到這話,楊心蕾陡然打了個激靈,像條件反射一般。
女人急忙矢口否認:“沒沒什麼!”
賀如風握著她哆嗦的緊握的雙手,正視著她驚恐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篤定的說:“林知夢,她是假懷孕吧?”
楊心蕾聞言,嚥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男人從她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伸出兩隻手將楊心蕾拉到自己的身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心跳緊緊貼著女人的耳膜,男人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沒有什麼事是能瞞得住我的!楊心蕾,這件事情你不要往心裡去,是她自己自作虐,明白嗎?”
楊心蕾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腦袋一歪,趴在賀如風結實的胸膛上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如一支刺透人心的鼓聲,敲擊著她的心靈,讓她安定,讓她輕鬆,這一覺,她睡的很甜,因為,這個男人用所有的安全和愛接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