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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陰沉著臉從樓上一步步走下了樓,冷冽的眸子掃向每一個傭人,低沉的命令:“讓開。”
“少爺,少爺,老爺不讓你走。”一個帶頭的傭人小聲地說著。
賀如風完全漠視他們的行為和語言,一雙猩紅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如同一頭森林裡的獅子王,他伸出手臂扶開了傭人們,大步向門外走去。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狂風一般的捲了出去,大街小巷,賀如風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四處搜尋著每一個角落,可是就是不見女人的蹤影。
在路過楊心蕾曾經住過的公寓時,他停頓了一下,心想著她應該不能回到這裡,因為這裡被租出去了,就在滿心沮喪的想要離開時,公寓旁邊的商店裡走出了一抹讓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是楊心蕾。
男人激動不已,很想拉開車門衝下去,可是,轉念一想,心蕾是不會接受他的,男人又挫敗的垂下了肩膀,看著女人進了公寓,賀如風的心‘撲通撲通’的跳。
男人恨不得拿一個高倍的望遠鏡去看窗戶裡女人的情況。
從下午一點一直到晚上八點,賀如風等等在下面呆了將近七個多小時,心裡一直琢磨著該怎麼把女人哄回來。
他的手機瀏覽器上全是自己百度的問題:怎麼哄女人?
突然,賀如風有了主意,他下車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座位上,然後,自己也鑽到了後座位上,十分鐘,大功告成,男人輕咳了一聲,看了看奇怪的自己,心裡噓嘆著,希望這招能夠把女人哄回來。
下車前,賀如風給助理馬克打了一個電話:“馬克,把清圓別墅收拾出來。”
*
熟悉的公寓門口。
賀如風的心裡萬馬奔騰,彷彿在門口就能夠聞到女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凌花的味道。
男人調整了一下呼吸,手指彎起,叩響了門。
在臥室裡整理行李箱的心蕾聽到敲門聲,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以為是門騰他們兩個人折回來找自己有事情,於是連貓眼兒都沒看便開啟了門。
熟悉的英俊的面容出現在她的眼前,心蕾的心停止了一拍,下意識的想把門關上。
一雙大手隔在了門板那裡。
沙啞的嗓音透著令人心碎的音節:“心蕾,我。。。。。。”
“如風。”楊心蕾兩隻手的力道想被門關上,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大了,自己是徒勞無功,於是平靜了情緒,淡淡的說:“不是說好了麼,先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都冷靜冷靜。”
一提到分開一段時間和冷靜冷靜,賀如風陡然想起了郵箱裡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他乾脆將門板完全推開,整個身子踏了進來,眼底佈滿了憂傷和溫怒:“你所謂的冷靜冷靜就是離婚?恩?”
心蕾沒有解釋男人的話,手上支撐門板的動作放了下來,往後退了一步,眼睛看向別處,:“簽了吧。”
三個字隨著她的心碎一同說出。
“我是不會籤的。”賀如風咬牙切齒地說,看著女人側面顫抖的睫毛,男人斷定他的心蕾還愛著自己,賀如風壓低了氣場,繞到女人面前,將‘特意打扮狼狽’的自己展現在女人面前。
“心蕾,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賀如風可憐巴巴的說。
楊心蕾抬了抬眼皮,這才看清男人今天的打扮。
一個米色的純棉半袖,外面套了一個銀灰色的西服,下面是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一雙黑色的皮鞋,裡面穿著軍綠色的襪子。
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這個男人怎麼穿成了這一副樣子?
他最最注重的形象去哪兒了?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心蕾擰著秀眉問道。
賀如風一見女人關注自己了,於是,將自己的落魄發揮的淋漓盡致:“老婆,沒有你我不會搭配衣服,今天連公司都不敢去,怕員工笑話我,老婆所以你跟我回家吧,我們不回賀家古堡,我已經讓馬克把清圓別墅收拾出來了,我們回那裡,那裡就我們兩個人,可以麼?”
心蕾明白了,賀如風是故意的,故意把衣服穿成這一副奇葩的樣子,就是來用這個引子來讓自己跟他回去。
賀如風充滿期待的看著女人,希望心蕾能夠在自己如此‘落魄’的情況下跟他回家。
心蕾自然也明白男人的意思,她走到陽臺那裡,看了一眼男人的車,轉頭對男人說:“你去把你的行李箱拿上來。”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