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便不再有別的動靜,只是如此而已。
三年守孝之期,已然過了兩年半,這個時候的關研已經拋開了開襠褲,基本的會話也學得很好,會童言童語,會問很多為什麼,很讓人煩。但是這個時候正是小孩的特長髮現期,夏春秋也不想錯過,只能很有很有耐心地回答他的一切問題,極盡所能回答那一切問題。
而李宏的孩子,也漸漸開始慢慢爬動起來,四肢矯健。對於鍾而言,帶孩子的任務可謂是輕車熟路,連夏春秋也敵不過她。但是,半年來,鐘不知為何老是將這個還沒取名字的小鬼放在夏春秋的房裡,讓人覺得很無奈。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若不是夏春秋一直待在這兩個小鬼的附近,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兩個飛快的生長速度。
不過,關研一直很照顧那個小鬼,當然,順便地,夏春秋給這個小鬼取了個無聊而搞笑的小名:就叫小明。
小明是啥呢?哎,對,就是80後小學作文經常用的那個虛構人物的名字。小紅、小明。
小明大概長得稍微大一點之後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跟屁蟲了,這點夏春秋深信不疑。
然而,事情總是那麼不讓人出乎意料。關長笙三週年忌日隔天,鍾消失了。
自拔無路(上)
“為什麼鍾會失蹤?還是丟下這個小鬼失蹤,你有沒看好你老婆啊!”忍無可忍,夏春秋被兩個孩子加上情報的工作,弄得焦頭爛額,又兩邊不能推諉。
她招誰惹誰了?有必要這麼辛苦麼?
其實若是她將那部分敷臉的時間去掉的話,她還是很空閒的,只是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需多言。
李宏從文案後面抬起頭來,看了夏春秋一眼,這才稍稍驚詫了一番。
“你沒有丫鬟麼?”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問夏春秋為何手上抱一個,裙襬上還牽著一個。
“哦?”夏春秋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發現關研竟然跟著她過來了。“你這小鬼怎麼也過來湊熱鬧,回去玩去。”真是,存心來搗亂麼,擋箭牌一個就夠了,兩個嫌累贅。
“娘,跟我玩。”關研不懂察顏觀色,仍舊捋著鬍鬚。
幸好虎毒不食子:“待會兒,等娘跟你二叔談好了再說,明白?”
“哦。”關研知道娘有問句的時候,他最好聽著,否則等著被回去好好修理一頓。自然,這種修理並非虐待了,夏春秋還沒辦法修煉成那些狠心的後母。
李宏微訝,顯然不知道這個夏春秋將小孩教成這樣了。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他沒問出夏春秋答案來,便不再理她,徑自低下頭看檔案去了。
“喂喂,小叔!我問你話呢!”夏春秋叫道。
“自己看。”這回李宏連頭都沒抬一下,直接將一封信投進夏春秋的懷中。
有武功了不起!敢怒不敢言的夏春秋只能心中暗罵,在書房裡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拆開閱讀。
“哈?!私奔了!?私奔為什麼還會寫封信告訴你。”這些人腦子長了瘤子了,私奔這等男盜女娼,啊,是終身大事怎麼可以告知於外!懂不懂得情報是不能隨便洩露的呀。
李宏遞給她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也不想說什麼。
“鍾本來就有喜歡的男人,這個男人現在回來了,她自然會走。”說的風淡雲輕。
“什麼?!”夏春秋這下可吃驚地快死了,她經歷無數,拜現代的網路所賜,所看到的也遠比以前的人多得多。但是,這已經超出了她所理解的範圍。準確地說,她還不知道竟然真的灰有這種類似的事情發生。“既然你知道她的背景,何必”
“何必娶她為妻是麼?”李宏冷冷一笑,“你以為我真的娶了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還真的相信了。她等待她愛的男人,我需要一個孩子繼承李家的血脈,就這樣而已。”
“而已?!你以為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啊!”夏春秋不相信這個男人沙豬到如此程度,竟然還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
“有何不可?”李宏頭也沒抬直接回答。
“你!這種屁話你也說得出口!”夏春秋氣憤難當,直接衝到李宏面前,把小明往他懷中一放,雙手就直接揪住他前襟,若是可以,她想直接把他給掐死。
李宏臉上一窘,厲聲道:“放手!成何體統!”他說的自然是女子不應靠近非親密男子三尺之內的規定。此規定雖未明文,卻也是眾多默許的禮儀之一。
“你還知道體統啊!我可不管你們做出什麼狗屁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