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所以,他穿越時空來到三國後,第一個來見的就是蔡文姬,而不是貂蟬大喬小喬等人。
他目不轉睛看著掛著朱簾的門戶,期待著蔡文姬從裡面嫋娜走出來。
可惜,蔡文姬遲遲沒有現身,反而朱簾內響起了她撥動琴絃的聲音。隨之,美妙的琴音飄然而起,彈奏的竟然是《高山流水》,浩大、奇妙、優雅動聽,把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意境和她現在喜悅的心情充分地表達了出來,似乎在說:“張公子,你的書法蓋世無雙,你寫的詩大氣磅礴,文姬很佩服,認識你很高興,希望你能在這裡多住一段時日”
張東迷醉當場,臉上浮出激動的色澤,一股奇異的感動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在心中掀起,甚至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古怪圓盤上的美女雕像,似乎得到了什麼啟示。
一曲彈罷,張東還痴痴呆呆陷入沉思之中。
蔡邕捋著雪白的鬍鬚,一臉自豪之色,自己的女兒那可是少見的才女,彈奏一首琴曲,讓這個才氣驚人的少年都入迷了,變態醒不過來。
聽到客廳中鴉雀無聲,蔡文姬一臉訝異,按照常理,不管自己彈得好不好,客人總要讚歎幾句,而不是這樣沉默。
她嫋娜地起身,走到簾後,透過細縫向外看去,發現張東一臉感動地迷醉當場,嘴唇緊緊地抿著,散發出懾人心魄的男性魅力,她的俏臉浮出一絲紅暈,飛快地退了回來。
“好一首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惜沒有把意境完整地表達出來。”張東醒過來了,讚歎之餘,惋惜地說。
蔡文姬愕然,蔡邕也是愕然,心中都很不服氣,父女兩人都是罕見的彈琴名家,在這個時代,還真無人能超越她們。
“莫非賢侄也是彈琴大家?”蔡邕不以為然問。
“晚輩只是略懂,上不得檯面。”張東笑著說,“晚輩敬伯父一杯。”
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蔡邕很想邀張東彈奏一曲,但還是把這種心思壓下來,繼續和張東飲酒,再喝了三杯,蔡邕放下酒杯,問:“賢侄今年貴庚?”
“二十一歲了。”張東答道。
“賢侄如此年輕,卻才氣橫溢,不知今後有什麼打算?”蔡邕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張東,問。
張東淡然一笑,實話實說:“晚輩沒有太大的理想,只是想改變幾個人的命運,讓她們過上幸福的生活,遠離痛苦和悽慘。”
他還有意無意地瞥了朱簾後的美人一眼。
蔡邕曾經問過不少年輕俊傑的志向,比如曹操袁紹等人,他們不是回答要出人頭地,就是說要升官發財,抑或就是做一個好官,讓治下百姓過上好日子,所以,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張東這樣的理想和抱負,微微思忖片刻,又問:“賢侄如此大才,僅僅想改變幾個人的命運?”
張東擺手說:“晚輩並沒有太大的才學,能改變幾個人的命運就是極限啦。”
蔡邕暗中惋惜,轉移話題問:“賢侄認為如今的局勢怎麼樣?”
張東毫不猶豫說:“漢祚衰微,天下紛亂,英雄豪傑都擁兵自重,各圖發展。沒有人出於公心,扶危濟亂。之後就是烽火燎原,群雄逐鹿,民不聊生。”
蔡邕臉上全是震撼,看怪物一樣看著張東,問:“賢侄回到大漢多少年了?”
“好幾年了,一直在四處遊歷。”張東答。
“賢侄所說的群雄是哪些?”蔡邕再次問。心中有點不安,難道漢室的氣運真的盡了嗎?
“曹操、劉備、孫策、袁紹、袁術等等。”張東笑著說,“其中最厲害的還是你的學生曹操啊,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蔡邕有點自豪,又有點尷尬,曹操前不久刺殺董卓不果,逃回家鄉,然後招兵買馬,聯合群雄,共同討伐董卓。而曹操的確可以算他的弟子,他早就看出曹操的抱負,但不相信他會反漢,不過,張東也沒有說曹操造反,便弱弱地說:“有阿瞞在,漢室一定會振興的。”
旋即他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張東,惋惜地說:“賢侄,就你的大才,如果能為漢室效力,定然能青史留名。”
“蔡中郎,我來自海外,遊歷一番便要回去,對漢室而言,我就是一個過客。”張東心中也有著幾分遺憾,如果可以隨便改變歷史,自己只要把雞腿果拿出來,那就能讓天下的動亂瞬間平息,一統天下易如反掌。
蔡邕不敢相信地看著張東,暗道他太奇怪了,自身才氣橫溢,目光銳利,帶著的那幾個屬下,似乎也全是武藝高強之人,但他竟然只想改變幾個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