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繼續開車。但凡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看的出來,那女子身旁面色鐵青的男子才是金主。蘇夏你呵呵就只有被安排的份了。
柳言付了錢,一把拽出蘇夏。蘇夏拼命地掙脫。奈何柳言的手就像鉗子一般緊緊地桎梏著蘇夏。別看柳言挺單薄的一個人,勁兒可真大。柳言將蘇夏拽進了電梯,按下18層這個數字,幾秒鐘之後聽到電梯發出的清脆的‘叮咚’聲。電梯門應聲而開。柳言就將蘇夏拽往自己平時住的公寓。掏出鑰匙開門。
見蘇夏還愣在那裡,一副迷糊的表情。柳言原本心中的不快在此刻彷彿消弭殆盡。“傻啦,還不快進來。我可不想陪你挨餓受凍。”
蘇夏很乖順的沒有反駁,將自己的鞋子脫了,穿上柳言給自己找的一雙毛絨拖鞋。蘇夏一進屋就有迎面而來的暖氣。蘇夏略微的環顧四周,柳言的裝修風格符合他一貫的品味——簡潔大方。他的單身公寓的佈置初來感覺很隨意,但而後你會在不經意之間感覺出各個傢俱在搭配之間的和諧。蘇夏就如同欣賞裝修雜誌上的樣板房來看待柳言的公寓。在漫不經心中,流露出淡淡的奢華。這是蘇夏對柳言這套公寓的看法。
當柳言換了身居家休閒的衣服出來,看見蘇夏在自家有模有樣的欣賞起來,時而點頭,時而沉思的模樣。柳言經不住樂了,心想她還真有閒情逸致啊!
蘇夏見柳言一身休閒裝扮倚在門框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蘇夏訕訕的摸摸鼻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柳言繼續調笑的蘇夏:“這會兒知道拘謹了,早幹嘛去了。”說著順手拋給她一件女式休閒服:“去你去洗洗吧,大冷天的在街上逛了這麼久,別凍感冒了。”
蘇夏拿著這套休閒服,很不好意思的去了柳言家的浴室。柳言將浴室內的暖燈調到最大,外屋的暖氣調到最暖。蘇夏進浴室將厚重的羽絨服脫了,漸漸地露出她白皙瑩潤的面板。蘇夏將花灑的水開到最大,當頭淋下,頃刻間浴室被霧氣環繞。蘇夏喃喃自語道:“柳言柳言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蘇夏緩緩地蹲下身子,雙手環膝,蹲坐在花灑下,流水順著蘇夏的長髮流瀉下來,溫熱的水流蔓延在蘇夏的周身,驅走這一整天的寒意。蘇夏一直保持這種蹲坐的姿勢,她闔上她透亮的眸子,她慢慢回憶起自己初見柳言時的模樣,自己當初還埋怨他沒事幹嘛長得那麼漂亮。然後莫名其妙的被他訓斥,當時可是恨透他了。後來那次坦誠相見的談話。那次幫他謄寫學生評語。那次自己莫名其妙的跟他生氣。現在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蘇夏第一次覺得自己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絕情,至少柳言關於柳言的每件事情自己都如此深刻的記憶。在不經意間柳言似乎在蘇夏心中攻城略地,蘇夏所有的防備在此刻早已潰不成軍,兵敗如山。
淚滑落,不知是喜是悲
第二十六章 蘇夏請學會相信(中)
不知過了多久,蘇夏才從浴室裡出來。穿著柳言跟蘇夏找的那件略帶暖黃色的休閒服出來。由於剛剛洗完澡的關係蘇夏的臉上帶著絲沐浴後的紅暈。像古代閨閣中的小姐俏麗的面容塗上一層薄薄的胭脂,煞是明麗動人。
柳言拿著手機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好的,好的,不麻煩。嗯,就這樣吧。再見。”柳言將手機一合,抬眼望去只見蘇夏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從浴室裡出來。蘇夏每走幾步就可以聽見水滴在地板的聲音。滴答滴答
柳言隨手將手機向沙發上一扔,忙不迭的去櫃子裡找乾毛巾。
蘇夏興致好極的去欣賞柳言掛在牆上的兩幅畫。這兩幅畫真的很矛盾,蘇夏不會想到對細節都苛求完美的柳言怎麼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一幅畫是典型的意象畫,三筆兩筆的就將風景的意境勾勒出來,並無一處描繪景色,但也處處勾勒風景。蘇夏都能想象出那人下筆時眉眼間的灑脫之意。另一副似乎也是描繪的是相同的景色,但這幅畫相對於剛剛的那副隨性灑脫的近乎敷衍的畫作而言這副相對而言就認真多了。無論是整體還是細節修飾都耗盡作畫者所有的心神,每一個細節刻畫的近乎完美!蘇夏仔細看看這兩幅畫究竟是哪兩個人刻畫的,同樣一片風景卻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這也無從評論這幅畫孰好孰壞,他們採取的刻畫方式不同自然無從比較。但從心裡蘇夏更偏向於第一幅畫。不用刻意雕琢,用最質樸,最真摯的情感去作畫的人他的畫卷一定能引起他人來自內心深處的共鳴。蘇夏由那副淡遠的山水畫突然想起一句詩——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蘇夏湊過去看看畫者的提名,蘇夏愣住了竟然是同一個人——雨桐。蘇夏單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