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卻如此甜蜜。
她暗罵道,是不是有病,故意來這種場合調情,還讓不讓她談生意了!
朱能心情很差,就一直勸著景之拼酒,一杯接著一杯,她酒量本來就有限,最後實在難受得狠,她推辭要先上個衛生間。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朱能忽然將手邊一瓶白酒開下來,有些醉醺醺說道,“章小姐,如果你現在能把這瓶酒一口喝下去,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們把木材送到你們工地門口。”
另一個男的趕緊出來勸道,“朱能,你別開玩笑了,這瓶酒下去,她整條命都沒了,一杯就夠了吧,我幫她喝!”
他頓了頓,暗暗朝盛致宸瞥了一眼,“陸軒,你不行,如果這杯酒讓盛總喝,我也許能答應。”
吵雜的包廂忽然安靜了幾秒,景之的臉煞白,渾身像在火裡蒸烤一樣,彷彿下一秒,就要被燒死了,可她拼命警告自己,不能被打倒,她走過那麼多荊軻,這點算什麼。
朱能取過一根菸放到嘴裡,旁邊的小姐立馬幫他點起,他狠狠吸一口又緩緩吐出來,深邃的俊容像張模糊的黑色膠片。
“林小姐,讓盛總幫幫章小姐你沒意見吧?”
盛致宸旁邊的女人故意似得往他懷裡蹭了又蹭,撒嬌道,“致宸,我不喜歡你替別的女人喝酒。”
原來這個女人姓林,朱能臉色更暗,黑瞳像顆不定時炸彈,隨時要爆炸,又問,“盛總,英雄救美你不會不懂吧。”
她終於聽到了盛致宸說了第一句話,擲地有聲,“英雄是難過美人關,不過在我心裡的美人永遠只有鶯鶯一個,既然鶯鶯不讓我喝,那麼我真的不能管了。”
說完,他便低下頭寵溺地在那個女人的額頭上親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放手(一)
景之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剎那都空了,就像一片荒涼的沙漠,被四周的風沙飛揚包圍著,尋不到來時的路,找不到路,她只能等死。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傷心,在她為前一段婚姻心力憔悴時,她真沒想到自己會重蹈覆轍。
明明前一刻她還胃裡難受得想吐,這一刻卻又無比清醒,她返回到桌邊,拿起酒瓶就往下灌,包廂裡的人都被她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她還沒喝完時,耳邊又傳來盛致宸的聲音,“鶯鶯有些不舒服,我們先走一步了。”
盛致宸心疼地帶著他的情人出去了,根本就沒管她在這兒喝多少酒,甚至自始至終,他都沒正眼看過她。
景之的眼淚不知不覺順著眼角落下,明明是那麼烈的酒,她卻像嘗不出味道,心裡頭是無窮無盡的悲傷。
等她放下酒瓶,立馬嘔吐了出來,一邊嘔著一邊眼淚還擦不完,她又一次讓自己陷入狼狽中。
朱能被她的勇氣所敬佩,“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給你木材送過去。”
可景之連坐都坐不穩,只是難受得趴著吐,雙耳嗡嗡作響,大幅度的振動連帶著她的心肺,在她有意識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盛向遠走了進來。
等她從醫院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景之艱難地睜開眼,首先映入眼前的就是盛向遠那張無害的臉,她腦袋還在疼,身上像是被人用針扎過一樣,細密的疼痛著。
她虛弱地問,“盛向遠,你怎麼會在這裡?”
盛向遠見她醒來,先是一笑,而後冷聲地質問道,“景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點死在醫院裡。”
她還想問為什麼,病房的門忽然開了,是景哲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飯盒,高興地走到她面前,“姐,你可醒了啊,嚇死我了。”
昨晚的事漸漸浮現在眼前,盛致宸這三個字每想一遍她便覺得心跳少一下,怎麼還能想他?如果曾經的那些事是她喜歡他的理由,那麼昨晚,足夠她恨一輩子了。
她微微笑,生怕眼淚會掉下來,“別擔心,我沒事。”
“你這還叫沒事,”盛向遠立即反駁她,“昨晚醫生說你酒精中毒幫你洗了一夜的胃才救回你的命,景之,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樣的工程值得你一口氣喝一瓶酒,我現在就去炸了它!”
他大少爺脾氣上來攔也攔不住,可她卻想聽得落淚,這個世界上能真正對她好的,大概也就他和家人了吧。
她的眼角終究溼了,“盛向遠,對不起,對不起。”
他怔怔盯著她看了好久,“景之,你說過再也不會讓我看到你狼狽樣的。”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
景哲端出白米粥,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