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A市已經到達”很多人都已經提著行李往外走,只有盛致宸紋絲不動坐在那兒,景之拉拉他,“剛剛還提醒我呢,到站啦,我們快下車吧。”
他不情願地站起來,撇過臉說,“景之,這也是我最難忘的旅行,我會永遠記住的。”
她想了想,“其實也不一定,指不定下次我們會去更難忘的地方!”
晚上火車站人依舊很多,有廣播提醒大家多穿些衣服,外面的氣溫已經降到零下十幾度,果然,剛出了站一股寒氣直逼過來,景之凍得縮成一團,再看看旁邊的他還只穿件黑大衣,他好像沒帶衣服,又想到他也沒什麼厚實的衣服,她把身體拱到他懷裡為他驅寒,“過幾天有時間我們逛商場吧,幫你買件暖一點的衣服。”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一點點伸出手把她抱緊,卻沒有說話。
景之稍稍抬了下頭,“你怎麼了?”
“沒,我晚上有些事,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
“哦,”她鬆開他,“那你有事先去忙吧。”
話是這麼說,但盛致宸遲遲不願離開,景之覺得哪裡有不對勁,卻也沒多想,笑著又說了一遍,“好了好了,趕緊走吧,明天再聯絡,我也要回去補覺,累死了。”
他站很久,冷風直往他衣服裡灌,景之看著都心疼,最終,有輛計程車停到他面前,盛致宸才開了車門,忽然又轉身抱住她,“好好回家,要一直好好的。”
她鼻子凍得通紅,心裡卻被暖流填滿,隨之也上了一輛計程車,只是與他完全相反的方向,因為火車站離她家比較遠,大半個小時才能到,她小眯了一會兒。
睡得很淺,一條簡訊的聲音就將她吵醒,她迷迷糊糊拿過手機看看是誰的簡訊,卻在點開後,整個人都僵住,手裡的手機滑倒在地,司機好奇地問,小姐,你怎麼了?可她根本沒聽見,世界彷彿一下子都陷入無聲之中。
那條簡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我們分手吧,署名是昨晚她才改的,愛傲嬌的盛哥哥,因為A這個字母在第一位。
作者有話要說: 尊的要完結辣~
☆、解脫(一)
不知是過了多久,景之才有些反應,計程車還在路上開著,車窗外依舊是A市夜晚特有的都市繁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平靜得撿起手機,然後回撥電話給他,她只想問問剛剛那條簡訊是什麼意思。
電話打通卻沒人接,悅耳的彩鈴聲響了好久,直到裡面傳來冷冰冰的,“您的電話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她問司機,“可以轉個方向嗎?”
司機估計著她也發生了什麼事,轉了個方向盤,“你要去哪裡?”
要去哪裡?對啊,她要去哪裡找他,景之現在才漸漸想明白一些事,為何他這幾天某些行為這麼奇怪,又為何他帶著她一起去旅遊,這一切都在他計劃好的吧,只等今晚的那句分手。
明明前幾天她已經對他絕望了,分手就分手,為什麼還要在分手前給她這麼大一顆糖衣炮彈,再殘忍的血淋淋劃上一刀,這才是她最怨恨的,不管怎麼樣,她要親口聽到他的回答。
最後,她讓司機送她去了盛家,可真的站到盛家別墅前,卻不知道要怎麼進去。
剛剛被衝昏的理智也漸漸拉了回來,只要盛致宸不想見她,她大概到哪裡都找不到他吧,如果這是他很早就計劃好的,她又能到哪裡去找他呢?
她坐在盛家外面花壇的臺階上,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和昨晚的一模一樣,看著看著眼淚就那麼自然地順著眼角流下,計程車送她到這裡就走了,現在回去還得要走到外面打車,可她一點不想動。
明明一個小時前他們還這麼甜蜜,現在居然分手了,她經歷過很多如戲的場景,本以為早煉成銅牆鐵壁,等到此刻才發現該難受的還是很難受。
在他牽著她的手走過那麼多路之後,她真的想過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想與他共度一生的信念,現在想來到底是她的一廂情願。
月亮兒逐漸隱在雲裡,她由默默流淚到嚎啕大哭,有些甜蜜是不能觸碰的,一旦觸碰就像毒品一樣,會很難戒掉,她怕自己再也戒不掉。
眼淚還沒流完,路邊突然有一道強光射過來,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帶著強光的車已經停到景之面前。
她抬起頭看,正好看到多日未見的盛向遠下車,看到是她後,盛向遠一臉驚訝,“景之?你坐我家門口乾什麼?”
她真的很想有骨氣站起來隨便找個理由應付他,可到嘴邊的話卻那麼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