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端木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他訓練的部下里就有女暗殺者。
“我也似是見過。”子墨不太肯定地說。
“見過又如何?”端木陪他蹲下來,做起心理輔導。
“端木。”子墨忽然回頭看住他,眼神認真,“先生不肯告訴我,你告訴我,我阿媼是如何去世?”
“先王病逝之後,衍後在產下你不久隨先王而去。”端木答。
“若只是如此,為何先生與信申君都不與我說?”子墨一張臉擺明了不信。
“我知你從他人口中聽說了何事。”端木不像自己主人,不太喜歡什麼事都瞞著人,道,“你所聞無錯。衍後是在去往楚荊途中遇害。”
子墨捏緊了拳頭,道:“阿媼為何千里迢迢前往楚荊?”
端木老實地說:“理由不知。或許信申知道其中緣故,當時是他陪衍後前往。”
“信申。”子墨念著信申的名字,左右為難地嘆長氣。
當年天子要將年僅五歲的他交給公良時,信申曾經在天子殿上激烈反對。信申表示惋惜,只因自己也才十五歲未行冠禮,不能親自帶他。之後,信申要求他離開公良,他拒絕了。為此,他蠻愧疚的。怎說都好,信申與他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信申的母親與他母親是同胞姊妹。拒絕自己親人與陌生的齊國人親近,是違背常理吧。但不代表他不喜歡信申,畢竟他母親這邊,他只有信申這一個兄長。每每在他人口中聽說信申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和驕傲。
正想著那個人,眯眯眼睛,大門口大踏步進來的俊俏男子,不就是信申嗎?
信申看見他與端木像是好兄弟並排在一起,眼中閃過複雜神色。
端木已是站起身,向信申行平輩之禮:“信申君今日進京?”
“是。”信申未放慢步子,邊說邊走,“我欲見公良先生。”
“先生——”端木看他來勢洶洶,有點兒慌,伸手攔住他道,“他正在見客。”
信申在他捏住自己小臂的手上瞅一眼,繼而望向前方說:“放手吧,端木。我知道她在先生手裡。”
“你既然知道——”端木是不想他在這裡與公良起正面衝突,好心勸說。
可信申突然一個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並且一反往常斯文的面相,厲聲道:“我今日剛進京便直奔此地,今日不能見到她,我絕對不會走!”
肆拾。舞姬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