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綠衣之妻,現被人“奪走”。對方還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怎能教他平息心中這股怒火。真是應證了信申那句:奪人所愛為何不可?他是君子,人家可不一定是君子。以君子之懷對付小人之心,只能怪自己瞎了眼,自己懦弱不爭。
一時刻,司徒勳捏緊兩個拳頭,轉身甩袖,便走。眾人見他臉色憤憤不休,不由同感到驚異。不知為何事而觸怒了此君。唯有信申,眼瞳裡閃過一抹光,心裡念道:此計,算是得手了一半。
林子中鼓聲密集,各路馬車駿馬都往中間一處行往。寺人們將駿馬牽來,一匹雪白一匹棗紅,都為英姿颯爽的好馬。端木兩手交叉攏在袖口裡,與公良一樣的畏寒相,縮著兩個肩膀走了過來。雪花在他肩上積落了一層,像是披了件白衣般,可見得他在雪地裡應是走了許久的模樣。他來到公良面前,笑著先向信申拱手:“信申侯。”
信申看端木來到此地,多少能體會到公良所想。但是,這無礙他的計劃。他對葵士囑咐:“主公有人陪著。你在此地,陪貴女與樂芊夫人。”
葵士點頭,應是,眼睛往端木那處打量。端木君,天下皆有聞,為公良之人,武藝深不可測,今親眼所見此人,卻也是不知其是何等脾氣。只看端木兩眼笑眯眯相,他腦子裡馬上蹦出一個詞:詭異。
端木向公良行了禮節,對自家主人當然不能笑得太過火。他把嘴角拉長的弧度縮小一些,畢恭畢敬地問道:“主人是何命令?”
“候命。”公良簡潔兩個字已代表了全部。
端木彎下腰,誠懇接受主人一切指示的神態,恭送兩個大人離開。季愉留了下來,目送公良和信申走去許遠許遠。待回神,兩個留下陪她和夫人的武士都在望著她。一個笑著的,一個臉硬邦邦的,好像向她告示:我們是兩派人馬。季愉沉一下氣,道:“回去吧。”
幾人走得很快,回到原先那輛馬車。遠遠的,季愉看見叔碧從馬車裡探出顆腦袋。樂芊在馬車下方與人說話。對方竟是衣著魯國服飾的使臣。
“夫人,魯公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