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鍾因頓並不比自己酒量大,也沒有出盡風頭,他恨自己不能喝酒,使自己感到自卑。下午上班的時候,上官雲青給葉光軍和鍾因頓安排了辦公桌,然後又給他們倆噴漿機的圖紙和機器使用說明及歷史介紹,讓他們理論聯絡實際,快速熟練地掌握噴漿機的全部知識,能夠快速進入業務狀態,儘快上手推銷噴漿機,創造業績。
葉光軍和鍾因頓看了資料後,繼續下樓拆裝噴漿機的實物。拆裝了兩下,就上辦公室了。上官雲青問怎麼不繼續拆裝了?他們說已熟練掌握了,不用拆裝練習了,現在看看理論的東西。
因為葉光軍和鍾因頓和上官雲青他們在同一個辦公室工作,上官雲青怕他們講話討論,就提醒他們在辦公室裡不要講話,免得打擾其他人工作。
第二天上班,又來了一位新員工,是個女的,上官雲青介紹,是他招來的會計,叫蘇紅。葉光軍在與她聊天時得知她是重慶人,來南京已一年多了,原是在一傢俬人小印刷廠工作,她對印刷廠的工作不滿而被老闆炒掉的,她說在印刷廠工作的時候,老闆跟她說只是讓她做會計工作,後來還讓我兼職小工,工作一天要幹十四五個小時,沒有固定的上下班,還經常熬夜,工資又少,一個月只有四百多一點,有時還要被無緣無故地扣錢,其實我也早就不想幹了,因為是一直沒有找到工作的原因,於是也一直沒敢辭,由於我們是住在廠裡面的,外面租房也沒有,沒地方住的。
葉光軍驚訝,問,你怎麼工作十四五個小時呢?
她說,因為廠裡的業務增加,客戶要貨又緊,同時廠裡的工人也少,所以老闆就要我幫著理套印刷品,一次二次還能撐得住,時間長了就不行了,也不給我加班工資,因為沒找到工作,所以也只好忍氣吞聲了。葉光軍點頭表示對眼前的這位二十多歲的女孩同情和理解。葉光軍問她怎麼會到南京來的呢?
蘇紅說,她以前一直在家務農,村裡的女孩都出去到城市打工了,一年後回來後,各方面都變了樣,像換了個人似的,各方面都懂了很多,而我卻是井底之蛙,所以我也想出來到大城市裡來打工,主要是想見見世面,瞭解瞭解社會,增加自己的視野,要不然就被人家瞧不起的。
葉光軍問她是怎麼到南京來的?她說是村上一個人帶她來的,也在那個印刷廠上班,她去那裡已經上班快兩年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可能是同是天下冷落人的緣故,葉光軍和蘇紅倆說得很投機,相互一下變得像是很熟的人似的。
葉光軍問蘇紅,上官雲青給她的待遇如何?葉光軍之所以這麼問,是想側面瞭解一下自己的待遇如何?工資是不是驚人的理想?
蘇紅說,上官雲青並沒有給她講清楚具體的工資待遇問題,不過,她想也只有五六百塊錢吧,先工作再說,我想他給的工資再低也不會低於我在印刷廠的,你呢?工資是多少?應該是很高的吧?
葉光軍說,自己是業務員,具體工資上官雲青也沒跟他講,不過他認為自己的工資不會很多的。蘇紅望著葉光軍,問為什麼?葉光軍說,業務員的工資一般是底薪加提成,以提成為主的,因為有了提成這一塊,所以基本底薪一般來講不會很高的。蘇紅聽了點點頭表示明白,嘆了一口氣說道,聽天由命吧,既然是打工,就是任由老闆他們想給多少就給多少了,煩不了那麼多了,先做著再說,有機會的話,以後再提,看能不能漲一點。
中午,上官雲青帶著葉光軍、蘇紅和鍾因頓三人在食堂又吃了一頓小炒,高尚亭因為回家要照顧孩子,因為他老婆出差去了,所以沒來。儘管菜是一般,可對葉光軍來說是又一頓的大餐,多吃了一碗飯,比平時都飽,他在想,是不是每天都這樣?
迎接客戶
上官雲青帶著葉光軍和鍾因頓熟悉了一下堆放噴漿機的倉庫,倉庫不大,其實是一住戶人家的地下室,裡面只有兩臺,還有一部分零部件。葉光軍有點懷疑,一個研究所怎麼倉庫裡面只有兩臺機械?上官雲青也看出了葉光軍的疑慮,解釋說,我們的機器實際上只賣出去幾十臺,主要是淮南的一些煤礦井下用,這個機器的一大特點是易磨損,需要更換零部件,什麼皮圈、三聯鬥、墊圈等等,我們提供給客戶的主要也就是零部件,這是我的主要業務,但也有一些客戶需要少量的一兩臺整機,我們也可以提供,我們的零部件放在另一個地方,走,我帶你們去。
所謂零部件的倉庫也就是一居民樓的樓梯裡面的一間小屋。開啟小鐵門,裡面撲出一股黴味,漆黑一片,上官雲青捂住鼻子,順著門壁內牆,摸著燈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