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再也喘不過氣來。
但命運並沒有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她的生活仍然在繼續下去。
只不過以後的生活就只有她一人了,沒有會再關心她是否餓了或是凍了。
十六歲的因若變得沉默和消沉了。
除了上課之外,她不是窩在圖書館裡看書就是回到了家裡繼續看書,然後就是定期去超市買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
由於父母在學術界的權威以及對學校做出的卓越貢獻,T大並沒有在其父母雙逝後,就收回了那套教職工宿舍,而是依然給林因若住著。
所以這座已經有些年代但卻充滿了古風建築的五樓的套房依然是林因若的家,這裡也充滿了她關於父母的全部記憶。
上下鄰居都是父母的同事,所以她有時候也會接收到來自鄰居阿姨叔叔們的關懷,她每次都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謝謝,看了讓人更覺得心疼和心酸。
林因若大學考入了T大,三年修完了學士學分,並以高分考上了T大的碩博連讀,帶她的教授也是這專業的權威,對因若也額外照顧。
還曾經給林因若介紹了自己的得意門生,但最後還是黃了,因為見面的時候,林因若幾乎不主動說話,有問才有答,而且還非常簡練,導致最後場面極為冷場。
最後教授也不再為她做這種事了,只是帶著她專注地研究著課題。
林因若二十四歲的時候,看起來還像十七八歲一樣,面板很好,卻顯得略為蒼白,身材纖細有些弱柳扶風的感覺。
這一天林因若從學校出來並沒有直接去圖書館或是回家,而是去了以前父母最經常帶她一起去的餐館。
這個餐館並不高檔,裝修也一般,但是做的紅燒肉卻非常的好吃。
林因若每年都會來這裡吃一兩次,那種感覺讓她覺得難得的溫馨和幸福。
今天餐館人不是很多,林因若點了菜後,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吃著。
後來離開了餐館後,又沒有搭車,而是散步回去了。
於是吹了大半夜冷風的她,終於在第二天病倒了,是很嚴重的感冒,吃了一天藥後,並沒有見到多大的效果,反而整個人的思維變得遲鈍和有些渙散。
教授看她這樣,就自動放了她兩天假,讓她感冒好了再來上課。
她就這樣一腳沉一腳虛地走回了家,由於是住在五樓,所以平時沒有特別急的情況,她都是走樓梯。
今天雖然不舒服,她也還是走了上去。
走一層就算一樓,一直走了五層,然後在包裡鼓搗了半天才摸到了鑰匙,鑰匙還沒有插進鎖孔裡,門就開了。
她靠在門框上,全身疲乏,眼皮也不受控制地耷拉下來。
最後還是顫悠悠地關了門走了進去,然後徑直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爬上了床,和衣包著輩子躺下了。
幾乎在頭剛沾到床,她就沉沉地睡著了,在睡夢中做了很多夢。
夢到小的時候,父母帶自己去公園玩,還給她買了風車,夢到自己以雙百的分數考上的中學,父母還給她買了兩套新衣服,夢到和自己同桌鬧彆扭,因為她將同桌的秘密告訴給了自己另一個好朋友。
突然,情景一變,桌子突然往下陷進了,她人也跟著搖晃了一下,幾乎是一種反射性的求生本能,她就伸出了手緊緊抓住了可以抓到的東西,然後一切變得靜止了。
有一種溫暖,在身側瀰漫開來,她忍不住依偎過去。
那有如在大冷天裡,泡在了溫泉中,雖然外面是雪花飄飄,而溫泉水卻溫柔地流遍了全身,讓她忍不住跟著發出了滿足的喟嘆,唯一讓人覺得遺憾的是瀰漫在身上的溫泉水讓人覺得沉。
一直到了突然一股銳痛席捲而來,她全身跟著一僵,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在同時,黎雋恩也跟著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身下的人,潮紅的臉上由茫然開始變得錯愕,最後幾乎是狼狽地跌下床去。
也就是在那一刻,林因若聞到了淡淡的酒味,那不是啤酒也不是紅酒的味道,而是那種香醇濃烈的高粱酒的味道。
“因。。。因若姐,你怎麼會在我的臥室裡?”黎雋恩抓著掉了滿地的衣服,狼狽不堪地遮掩著自己,並極度震驚地問到。
林因若坐了起來,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環顧了四周,才發現這一間臥室真的不是自己的。
而記憶中,她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然後躺下睡覺的。
視線從臥室轉移到了黎雋恩身上,此刻這個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