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車停在了她們不遠處,徑直走下車來。
盛嘉言準備了一後備箱的酒,以及各式各樣的下酒菜,整個車廂裡都是嗆辣的熟食的味道,盛嘉言問兩位女士:“準備去哪喝?”
回家怕吵著尋尋,周圍也沒有店鋪營業,幸而這幾天升溫,三個人直接或坐或倚地圍著後備箱也不會覺得太冷,老天爺本欲給世人一個好溫度和一個好心情來渡過新年的
換做平時盛嘉言看她這樣悶頭狂喝,絕對是要頻頻皺眉,最後忍不住阻止的,可當下,盛嘉言就只負責開瓶,看著這兩個女人如何敞開來喝。
孫瑤醉趴下的時候,任司徒還有大半意識是清醒的,所以說酒精是好東西,喝醉了的孫瑤睡得多麼香甜,喝得這麼醉,連夢都不會做了,也就不怕什麼煩人的東西去夢境裡侵擾。
痛苦的卻永遠是那個半醉半醒的人
任司徒癱坐在副駕駛座,接過盛嘉言遞過來的礦泉水,卻沒力氣扭開瓶蓋,只能對盛嘉言笑笑:“麻煩你了。”
盛嘉言動作十分自然地從任司徒手中拿回礦泉水,替她扭開了瓶蓋,稍稍託著她的後頸助她喝了幾口:“每年大年初一孫瑤都要發一次酒瘋,我都習慣了。”
任司徒笑笑,眯著眼看他,眼前的盛嘉言任司徒記憶中初次見到的盛嘉言一樣,一樣的眉目如畫。
孫瑤睡在車後座,其實任司徒此刻寧願自己和孫瑤一樣,寧願徹底醉死過去,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快要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回憶了。
好在盛嘉言的聲音及時的把她從回憶裡拽了出來,問道:“最近和時鐘進展的怎麼樣了?”
“還不錯。”
“會結婚麼?”
結婚?多麼恐怖的一個詞,任司徒閉上眼,無視掉自己的言不由衷:“希望會吧。”
任司徒閉上眼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她不想看見盛嘉言此刻鬆了口氣的樣子。任司徒從來都知道,自己是他的包袱只是直到如今她還不願承認而已。
滴酒未沾的盛嘉言開車送這兩個女人回家,整個車廂裡都瀰漫著酒氣,四面車窗全部降了下來,風一直在往裡灌,原本躺在車後座的孫瑤終於恢復了些意識,自己坐了起來,目光卻一直呆愣著。
到了自家樓下,任司徒腳步虛浮地下了車,盛嘉言則負責攙孫瑤下來,孫瑤還算口齒清晰地說了句“謝謝”,可盛嘉言剛攙扶著孫瑤繞過自己車子的車頭,孫瑤整個人就沒有了半分力氣,一直往地上賴,盛嘉言只好彎腰撈起孫瑤的後膝,準備打橫抱起孫瑤。
卻在這時,不知從何處突然亮起兩道明晃晃的遠光燈,將盛嘉言定在了光影處。
半晌,盛嘉言成功適應了光線,眯著眼看向光源處,只見對方是輛車身純黑的rr,司機模樣戴著白手套的人先行下車為後座開門。
走下後座的是一個看起來腿腳有些不方便的年輕男人,拄著手杖,因是揹著光,看不清面容,光是從那輛rr來到盛嘉言面前這麼短的距離,那人就已用了足足一分多鐘,可盛嘉言必須等在原地,因為已經有保鏢模樣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來到盛嘉言面前,與盛嘉言一般高,始終面無表情,氣場有些怖人。
盛嘉言忽一皺眉:“你是?”
對方看了眼孫瑤,目光很快回到盛嘉言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盛嘉言,開口卻不是對盛嘉言說話,而是冷聲吩咐著已經侯在一旁的保鏢:“帶孫小姐上車。”
本來已經腳步虛浮地走上了幾級臺階的任司徒,這回是徹底酒醒了,趕緊跑下臺階,也顧不上自己驀地崴了腳,下了臺階便徑直跑向孫瑤,可她忍著痛意跑了沒兩步,就直接被另一保鏢攔下了。
任司徒頓時亂了陣腳:“徐敬暔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麼一鬧,孫瑤終於吃力地睜開眼睛。
最靠近孫瑤的那名保鏢要從盛嘉言懷中攙走孫瑤,被孫瑤伸手一揮,擋開了。孫瑤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對上的是徐敬暔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眸。
孫瑤倚著盛嘉言,哼笑:“你誰啊你?”
徐敬暔的目光卻淡淡地掠過了孫瑤,甚至連話都懶得說了,只朝保鏢使了個眼色。孫瑤這回卻不等保鏢上前奪人,就已先行一步,踉蹌地走向徐敬暔。
誰也沒想到孫瑤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打懵了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徐敬暔。徐敬暔被掌摑地側過頭去,卻一點也不生氣似的,甚至微不可聞地笑了下。
他笑著看向孫瑤,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