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地捂住了嘴,深怕聲音太大吵醒別人,時鐘動作幾乎是放肆地把她的手從嘴巴上扯開,一邊吻她,一邊數落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兒的隔音效果有多好。”
任司徒想了想,直接用實際行動表示他說得對極了——
翻身反壓住他,主動在他身上點火。
徹底扯掉了她這件礙手的睡衣後,時鐘迫不及待地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任司徒不用猜都知道他從抽屜裡拿了套之後就會和之前的那無數次一樣,密實地覆上來。可任司徒等了等,竟然沒等到任何動靜,扭頭一看,只見時鐘看著空蕩蕩的抽屜,隱隱的繃起了眉心。
任司徒伸手就能撫觸到他結實的背脊,“怎麼了?”
她一邊問一邊在他的背上畫著圈。
這個男人卻似乎沒有察覺到她這般調‘情的舉動,只是回過頭來,有點無奈地朝著任司徒聳了聳肩:“套用完了。”
屈膝挪過去,自後擁抱住他:“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我們不都說好了,懷了就生下來。”
他的眼神頃刻間變得複雜,如同有一頭困獸苦苦掙扎著,想要掙脫而出卻最終被壓制了回去。就在這時,臥室裡驟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將任司徒想要繼續下去的念頭徹底打斷了。
時鐘的手機就擱在褲子口袋裡,鈴聲幾乎能刺痛這兩人的耳膜。
在最關鍵的時候手機偏偏要響鈴搗亂——之前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先例,只不過每一次,來電不是被時鐘掐斷,就是乾脆棄之不管,直接任由手機響鈴,而他和她繼續在臥室的各個角落糾纏得難解難分。
任司徒以為這次他還是會不管不顧地繼續,畢竟任司徒自認自己這點魅力還是有的,可是這次她等到的,並不是時鐘落在她唇上的吻,而只是他的一句:“我去接個電話。”
任司徒不太敢置信地看了看他的眼睛,見他那種愁雲滿布的眼神又回來了,任司徒也只好忍著滿腔的無奈,任由他下床,從兜裡摸出手機,一邊朝窗邊走去,一邊接聽電話。
很快時鐘就掀起了窗簾,拉開了落地窗,繼而走進露臺,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隨後垂落的窗簾外,任司徒看了會兒隨風輕揚的窗簾下襬,鬱悶無比地悶哼一聲倒在了床上。
時鐘的這通電話講了很長時間,任司徒強打起精神躺在床上等著,等到最後早已哈欠連天了,落地窗才被再度推開。任司徒睜開一條眼縫望去,只見時鐘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時鐘走近了,才發現她還沒睡,還在睜著眼睛看他,時鐘笑了笑,把手機收回兜裡,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你看你,都打哈欠了,睡吧。”
任司徒有些呆怔地看了他幾秒,忽的萬分氣惱,直接翻了個身背對他睡,順便把身‘下的薄毯扯過來裹上。她可不想再挑逗他了,免得表現得她好像有多焦渴難耐似的
可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坐在她的身後,光是想到這一點,任司徒就算再困,也沒辦法真的這樣大模大樣的睡過去,安靜了很久,任司徒還是開口問了:“本來我都和攝影師約好了,讓你明天上午去補拍一組照片的,現在看來,你明天應該沒空去了吧?”
任司徒聽見他沉重的呼吸了一聲,隨後便聽他回答道:“對。”
“那我明天下午去給我媽送請帖,你是不是也沒空陪我一起去了?”
時鐘應該是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失落,要不然也不會也躺到了床上來,挪到她身後,手臂抄到她身前,牢牢地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懷抱之中,可他的回答,註定要讓任司徒失望了:“我儘量。”
任司徒默默地握住了他擱在她腰上的手,畢竟這一切都不能怪他,男人本來就應該以事業為重,錯就錯在他們選定的婚期正好和他的專案程序撞上了。
早知道就等他徹底忙完了,再辦婚禮的
因為任司徒人在B市,她那些位於老家或其他地方的親朋好友,任司徒都是用快遞寄的請帖,至於這封給自己母親的請帖——任司徒覺得有必要回一趟老家,親自送到母親手中,無論母親是否會拒絕參加。
這種時候沒有時鐘的陪伴,意味著任何酸苦她都必須一個人承擔。
母親如今住的是任司徒外公去世後留下來的房子,在老城區,任司徒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了,走錯了一次路、敲錯了一次門之後,任司徒來到了這扇門扉緊閉的屋門外。
敲門之前,任司徒遲疑了足足有半分鐘,萬一敲開這扇屋門之後,面對的又是一張陌生臉孔——她又敲錯了門——這該怎麼辦?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