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天真,行事張揚,心無城府,你認為她能擔得起皇后的重任?”
少女的有些怔愣,她呆呆的回答,“不能。”
“如今你已為我皇家婦,澗兒是你的丈夫,你應該以他為重,事事信任與他,這事你可有問過他?”
“未曾”
“澗兒必不會同意,他不會傷了自己皇后的心,你可知為何?”不待子魚回答,她又說,“你剛剛問我為何是你,因為只有你才能與澗兒比肩而立!澗兒也清楚這一點!他是執掌江山的皇帝,他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令儀看著子魚怔愣的神色,她語氣轉為柔和,“大戎舉兵犯界的那一年你才十四,就敢女扮男裝遠赴邊關從軍,沙場殺敵時冷靜自持,出謀劃策時有勇有謀,你是自雲茗將軍之後唯一將雲家家訓放在心上的雲家女兒。”
“子魚,”令儀站起身來,走到少女面前,彎□與她對視,一雙眼是對世事的洞若觀火,一雙眼是初生蒼鷹的倔強,“我知你心中怨我,你性喜自由,嚮往沙場的馳騁快意,但是還有一點你也要明白,這皇宮對宮妃來說是囚籠,但是對你,對歷任皇后,它是起舞的高臺!你看孝仁皇后、端靜太后便可窺知一斑。”
令儀直起身來往外走去,玄色的長袍滑過少女層層盛開的裙襬,“你回去吧,此事再不要提。澗兒未必不是你的良人。”
☆、不美味的藥膳
“娘娘!”
“娘娘!娘娘!”
小跑著跟在身後的宮女焦急的呼喚,子魚恍若沒有聽見,越走越快,踏上石橋,轉過假山,路邊茵茵花木在眼裡浮影一般閃過,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垂在肩上髮絲向後飄揚,她突然不管不顧的跑了起來。
皇后,後宮之主,一國之母!這句話一直不停的在腦海迴盪,似大海潮浪,似塞外北風,要將這句話深深的印在內心深處。
錦色的裙袍飛揚,像欲振翅高飛的孔雀,宮女追不上前面奔跑的皇后,她停下大口的喘氣,眼睜睜的看著子魚消失在竹林深處。
*
文淵閣二樓,令儀長身玉立,看著少女遠去的身影,她微微嘆了口氣。
墨髮三千柔順的垂在身後,將她的身姿越發顯得高挑,眉目間的清冷像初春的晨露,幽深的眼眸俯視著層層宮闕。
“殿下不必憂心,皇后日後定會明白殿下的苦心。”阿善從雅閣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用綾羅包好的手爐,“早春天寒,公主還是拿著它吧。”
令儀接過來,低聲苦笑,“子魚性子看著溫和,實則耿直剛強,她只以為自己搶了妹妹的心上人,卻不知是我看中了她在北營的那份氣度才華。”
她搖搖頭,抬頭眯眼看著破雲而出的暖陽,“澗兒需要一個好皇后,大胤需要一個好國母,朝堂也需要一個不會專政的好外戚,子魚雖還年少,確是個好孩子。只是只是委屈一隻本應翱翔藍天的雄鷹做了這被困皇宮號令百鳥的鳳凰啊!她心中必是委屈的吧”
“殿下不必再傷神了,早早的起來也就罷了,難道還要錯過早膳嗎?韓太醫可是說了,奴婢們必須每天都盯著殿下吃了他親手熬製的藥粥。”阿善又將原本準備好的披風給令儀披在肩上,墨綠錦緞上用銀線繡的流水微微顫動。
令儀失笑,她再看了一眼遼闊天際的初陽紅霞,就快了,就快要離開這裡了。
“阿善,走吧,去吃韓太醫親手熬製的藥粥。”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意,眼前突然出現青山綠水遠橋人家的模糊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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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宮裡,宮婢內侍如流水般往殿內傳入膳食,他們步伐悄然,對手中端著的食盒小心翼翼,神色恭謹。
只片刻,殿內的長桌便擺滿膳食,只留下疏雨、阿善、拂雲三人在一旁隨侍。
令儀一人坐在上首,右手邊的白玉盤內放著銀質的箸子調羹,左手邊的白玉碗裡盛著滿滿的藥膳,因為烹飪的人於做吃食一項沒有研究,所以這藥膳是按照熬藥的法子來做的,濃重的草藥味將桌上其他各色美食的香味全都掩蓋。
令儀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是微微一動,她裝作不經意的執起銀箸,隨口的問道:“本宮聽拂雲說,御膳房最近新來了一個閩南御廚,做的水果粥清甜可口?”
“是的。”站在一旁的疏雨趕緊答道,她拿出一隻空著的白玉碗,輕移步子走到長桌的另一端,盛了一碗恭恭敬敬的呈到令儀面前。
執起銀箸的手換拿起白玉盤中的精緻的小勺,淺淺嘗了一口,水果的清甜和小米的潤滑融合在一起,唇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