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想了想答道。
“還有呢?”
玄七一愣,她自然知道令儀想問什麼,但是的確沒有那人傳來的訊息,所以也無從說起,不忍看令儀初醒便失落的神情,玄七垂首低聲答道:“沒有了。”
良久頭上都沒有聲響,安靜的讓玄七以為令儀又睡了過去,她正要抬頭,就聽見令儀恍若低嘆一聲,“也罷”
令儀將信放在枕下,虛弱的閉了閉眼,心裡想著,也罷,知道他安好無事便好了。
然而此時牽掛的人,正在大海深處停了船,登上又一處島嶼檢視,他已經尋覓了不下百座島嶼,但是皆不能久居。摸摸懷中雕刻好的小木人,被海風吹冷的胸膛又暖了起來,但是又想起令儀沒有回他的信,心情又陰了陰。
*
在傍晚的時候令儀又沉沉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玄十九問玄七:“七姐,為什麼不告訴殿下十六哥死了。”
玄七抬起沒有波動的眼看她,反問道:“為何要說?”
“十六哥十六哥心儀殿下是為護殿下而死啊!”玄十九眼睛紅紅,泫然欲泣,玄字暗衛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沒折損一人都是在他們的心上增添傷痕。
“十九!”玄七冷聲。
玄十九被玄七突然的嚴肅嚇到,吶吶的叫了一聲:“七姐”
“你不要忘了我們的身份。”
“是。”她沒有忘,她從來都沒有忘,殿下雖然待他們親厚,但是她也從未忘記過他們的身份和職責,只是為十六哥傷心,他的一番心意永遠沒有了說出口的機會了,永遠隨著他冰冷的身軀長埋於地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皇叔
令儀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個月。
那時天氣漸涼,茂盛的樹木開始染上蕭索的清秋之意,大胤重歸平靜。如果忽略到朝堂之下各個派系之間的潮流暗湧,真的是很平靜。
令儀恢復意識聽見的第一句話是君令澗熟悉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好像在說:“朕這叫以牙還牙你說不好?這可是皇姐教朕的以前皇姐讓朕現在皇姐自己也”
令儀緊皺眉頭,她教他什麼了?她以前讓他怎麼了?
另一道久違的熟悉的聲音響起:“既然陛下聖意已決,那麼自求多福吧!”
君令澗的聲音又變得委委屈屈:“皇叔”
“小儀,你醒了啊。”
令儀愣愣的睜開眼睛,感受著一隻大掌在她臉上捏了捏,眼前放大的臉面如冠玉,含笑的看著她。
喉頭哽了哽,令儀握住了那隻還在她臉上動來動去的手,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皇叔”
平南王眉目一揚,微微笑看著自己的侄女,看著她含著水光的眼眸,“怎麼了?”
平南王喜好玩樂,令儀還小的時候最喜歡逗著令儀玩耍,多年不見,當年一起玩樂的心思不在,但是熟悉的親切感卻讓她莫名的哽住了喉,她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平南王又開口了。
“小儀看見皇叔感動的哭了?也是,我們有許多年未見了吧,像皇叔這般風華絕代的人,久不見定是叫人思之若狂。”
剛剛還混混沌沌的頭腦瞬間清醒,令儀默默的收回想要說的話,把雙手握著的大掌像是嫌棄一般往床外一扔,乾啞的聲音道:“皇叔你捏疼我了。”
一直提著心旁觀的君令澗嗤笑了一聲,把假裝西子捧心一臉受傷表情的自家皇叔擠開,坐到床邊,握住令儀的手急切的說道:“皇姐你終於醒了!昨日唐巫陽唐溟雨兩人說是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今日就可以醒來,我和皇叔就一直守在這兒!”
他心中有鬼,所以表現的十分積極。
令儀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想要看出些什麼破綻,但是無果。她扶著君令澗的手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的軟墊上,想了想問道:“剛剛你和皇叔在說什麼?”
平南王張口:“說的是今晨在前朝,林”
君令澗迅速介面:“林愛卿請命到南疆助郭將軍一臂之力!”
平南王結舌,看見自家侄兒突然轉頭對他露出一個狐狸一樣的笑容,又迅速回頭對著令儀笑的溫順無害。
“南疆戰事吃緊,多有用毒和幻術之輩,郭將軍父子不小心受了傷,我便派遣了林愛卿過去。”
郭華長父子武功一流,怎可能同時受傷?令儀疑惑的看了一眼君令澗,但是君令澗依然笑的純良。
“那,越地如何打算?”
君令澗一揮手,突然變的有些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