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美人和這侍女含夏,並未見他們帶了什麼可疑的東西。”
“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在遇見納蘭娘娘您之前就把寶貝藏到哪裡去了,是您沒看見就妄下了定論吧!況且她們若是趁夜深人靜之時藏了寶貝,娘娘您也是不知道的吧。”綠湖有些蔑然地看了看小若,道。
“我正好從和鸞宮出來,在蘭苑碰見的珍美人。蘭苑就在姐姐寢宮的門前幾步之遙,倘若珍美人真的偷了姐姐的腕釧,必然是要先行離開而不會把它藏在幾步之遙的蘭苑裡。而且昨日我和珍美人聊得開心,便帶了珍美人和含夏去我那錦離宮過夜,她們晚上做了什麼,我自然是一清二楚。”唇角緩緩綻出一抹清麗的笑顏,眼神卻凌厲得綠湖不敢對視。
“哦?”程若儀忽然也笑起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妹妹可否告訴姐姐,姐姐的腕釧到底在哪兒呢?”
綠湖聞言得意地看了看小若,下頜漸漸揚起。
“紫陶。”側身,身後一片垂葉中走出恭敬的紫衣女子。
“不知道姐姐的腕釧是不是這個樣子的。”輪到小若笑靨若花,看著紫陶手中小心捧著的、銀色鏤花充滿異國風情的腕釧。只是花紋中附著些泥土,有失高貴。
“這”程若儀和綠湖雙雙瞪大了眼,尤其是綠湖,面色瞬間青白,連忙向程若儀身後靠了幾步。
“你、你在那裡找到的?!”手發顫地指著那華美的腕釧,竟沒有絲毫失而復得的喜悅。
“回娘娘,奴婢在棣棠花下找到的。”紫陶雙手奉上,畢恭畢敬。
“棣棠花下?!”綠湖詫異地叫出聲,卻立即被程若儀回頭狠瞪。
“是啊,”小若道,“實在是奇怪呢,姐姐的東西竟然會出現在這麼遠的棣棠花下。至於它是怎麼去到那裡的,妹妹還真是不得而知呢。”偏頭看了看程若儀,緩緩笑起來。
“既、既然我的腕釧找到了,那我也不深究了。今日真是要謝謝妹妹你這麼幫我,改日姐姐一定親自到錦離宮去好好謝謝我的納蘭妹妹。”厲氣頓生,緊緊抓著腕釧轉身離開。
“哦!我想起來了,昨日我們在棣棠花下隱約見到的鬼祟人影還真是像綠湖你的背影呢!”不張揚的補充,卻驚得綠湖明顯頓了一下。程若儀的指節愈發的白,最終,拂袖而去。
“娘娘今後可能就沒有平安日子過了。”夜,錦離宮花園,紫陶輕輕為小若披上披風。
“是麼?”淡淡地笑笑,搖搖頭。
“娘娘為何那樣幫助珍美人?就不怕惹禍上身麼?”
“不幫她還能怎樣?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程若儀冤枉嗎?”
“可是若今日紫陶挖不出那個腕釧,娘娘就不怕”
“我相信曉漫是無辜的,也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那個被故意藏起來的腕釧。”眼眸堅定而真誠,那是紫陶多久沒有在宮中看到過的。
“可是您和程貴妃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擔憂地看著小若,眉不自禁地皺起來指間點落盡蒼涼(一)
落日餘暉瑰麗的染遍每一處院落,濃濃的暖橘帶著輕巧掠過的晚風送來絲絲晚香花的芬芳。和鸞宮內蘭香清雅,剛換的插花生機勃勃地綴飾著銀色的宮殿,格外美麗明豔。
“兒臣恭祝母后福如東海,一定要笑顏常綻。”元祈向太后敬酒,謙孝如昔。
“女兒祝母后身體安康,好看著我們祈弟有兒有女。”元瀾起身舉杯,還不忘開開元祈的玩笑。
“你當姐姐的成親這麼久也不給我生個外孫,還好意思說你弟弟呢!”洛舜華卻是嗔她一句,惹得元瀾即刻紅了臉。倒是衛遠立即上前祝酒賀壽,圓了尷尬,牽著妻子入了座。
“先皇才仙去一年,宴席不宜鋪張,我們自家人簡單聚聚便是。所以膳食簡單,你們千萬別跟母后計較。”洛舜華放了筷,淺淺搖頭。
“母后您這麼說就是把我們當外人了。”程若儀亦是放下筷,道,“母后不要多想,要多多注意身體,安心養生,閒舒度日而已。”體貼地笑笑,轉身吩咐綠湖幾句,不一會兒便送上壽禮——白玉觀音一尊,“若儀知道母后日日前往長香齋禮佛,但現在以至夏季,日光灼炎,為了母后禮佛方便,所以若儀便找玉匠琢了這尊觀音,又將它供於寺廟淨俗焚香半月,現在送來給母后,讓您今後可在宮中禮佛。”
“若儀你真是有心了。”藹善地接過觀音,命人小心放進寢房。
“既然弟妹拋磚引玉了,女兒也呈上壽禮了。”元瀾走到母親身邊,交給她一卷畫軸,“這是女兒小時候纏著父皇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