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悠然如今的樣子,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轉臉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她那眼中不由的就多了一份怨毒,也翻個身,看著劉子期的背,整個身子就偎了過去,一隻手從劉子期的腰間伸進往下探。
“煩不煩,睡覺。”劉子期不耐煩的拍掉柳青素的手。
“你還是男人嗎?”柳青素氣的坐了起來,身上只有一件水綠肚兜,兩手發瘋似的拍打著劉子期,胸前波浪翻滾。
“我要是男人,我早就把你沉塘了。”劉子期也猛的一下坐起來,一手死死的掐著柳青素的胳膊,那白嫩的肌膚上立見青紫,劉子期此刻咬著牙,象是要吃人的老虎一樣。
“你沉呀,你沉呀,沒有的東西,只是人家要問姘婦是誰啊?你怎麼說,哦,原來是公公扒灰呀哈哈”柳青素突然發狂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眼中的怨毒更深。
劉子期連忙捂住她的嘴:“你還要臉不要?”
“要什麼臉?這劉家從上到下,哪一處不是藏汙納垢,還知道要臉面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綠梅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是公公的,就這麼一屍兩命,哈哈,總有一天,劉家的人都要遭天譴的,或許,這劉家真正乾淨的還算你劉大公子,可你卻是個沒用的人,沒用的男人,不,連男人都不是”柳青素仍叫道,心中卻是苦澀,為什麼她嫁的男人會是個天閹。
“叭”劉子期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柳青素的臉上,然後拿了衣服,恨恨的離開了臥室。
“劉家人,一個個都不得好死”柳青素整個人趴在被子上,嘴裡咬著被子,兩手死命的在床上錘。
而外頭的丫環媽子,早在爭執之初,就離開的遠遠的。
今冬的第一場雪就這麼不期而至了,悠然早上一開啟門,就感到撲面冷沁的寒風和碎雪,外面廊道上,院子裡,白皓皓一片。
“小石頭,起來了,下雪了。”悠然回到屋裡,拍了小石頭的小屁股。
“孃親,冷,石頭再睡一會兒,一刻鐘就夠了。”小石頭撒著嬌,整個身子捲成一團,縮在被子裡,悠然好笑,只得幫他拉好被子,讓他繼續睡。
關好門,悠然給自己加了一件青色的棉披皮,領口鎖緊,然後出了宅子到前面粥鋪的廚房裡。
扒在灶子裡碳灰,裡面的碳還是著的,悠然又加了些碳進去,用扇子將火扇大,然後將一邊熬粥的小爐子也起起火。不一會兒,整個廚房就暖意融融。
這時,雙兒也起來了,進了廚房,看到嫂子先起來,便笑道:“大嫂早,下雪了呢。”顯得有些興奮。
雙兒拿了兩個鐵火盆到外面,燒的火旺旺的,然後一個放在雲先生說書的臺子邊上,一個就放在鋪子中間。
不一會兒,家裡人陸陸續續都起來了,雲先生租了隔壁鐵匠家的一間屋子住,用他的話來說,悠然這裡,要麼是寡婦,要麼是姑娘家,他長期住著不合適。
隨後禮小子和錢佔元兩個也起床了,匆匆梳洗,上縣學的上縣學,去布莊的去布莊,不過,沒一會兒,兩個又回來了,禮小子說縣學今天放假,而布莊那邊,則是因為邊上的菜市上搭的架子倒了,正好攔了路,再加上下雪,本就沒什麼人流,因此那布莊老闆乾脆也放一天假。
於是一家人全聚在粥鋪裡。
卯時剛過,三三兩兩的人都聚到粥鋪裡來了,如今到粥鋪可不光光是喝粥,聽雲先生說書才是正題。
悠然又煮了茶賣,於是粥鋪的收入又見漲了,當然,悠然一家也忙好多,不過有收入進帳,那再忙心裡也是高興的。
雲先生吃過早點,就坐到了說書的臺子上,生前還放了把琴,時不時的以琴音調節說書的節奏,更是讓人耳目一新。
“雲先生,先喝碗茶潤潤嗓子。”悠然將一碗加了薄荷葉的茶水遞給雲先生,這薄荷葉可是她用神水種出來的,泡的茶水自然是清香撲鼻。
雲先生喝過茶,然後一拍說書板:“話說孫悟空進了蟠桃園,那就象老鼠掉進了米缸”
眾聽書的都鬨然一笑。
“呵,好熱鬧生意不錯,快成富婆了吧。”這時門口一人進來,有些調侃的衝著悠然道。
悠然一看,是楚王爺姬紹,連忙迎進來:“王爺是來吃粥還是來喝茶的?”悠然問道。
“粥有什麼好吃的?茶有什麼好喝的?本王是來喝酒的。”楚王爺道。
“這一大早喝酒可是傷身子呢。”悠然勸道。
自從上回這王爺喝過自己釀的紅薯酒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家裡的酒都讓這王爺一人喝光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