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哪能半途而廢呢,我既然在布莊上做了,那就要堅持下去,再說了,如今做學徒的,不苦熬個三年,怎麼可能出頭。小姑姑,我走了啊。”錢佔元說完,連油傘也不撐,就冒著細雨跑了。
“吃點粥再走啊······”悠然喚著,只是錢佔元早跑的沒影了,不由的暗暗點頭,這小子倒是有一股子韌勁,打磨幾年,會有出息的。
悠然又同那金嫂聊了幾句,然後便回去粥鋪那邊,吃粥的客人漸漸的多了,悠然和雙兒便忙的跟陀螺似的。
“雙兒,這裡我來,你去看看小石頭醒了沒。”悠然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對雙兒道,店裡的活兒她一個人先頂著,看來,還得再請一個工人,自己和雙兒兩個忙的時候便有些照顧不過來。
“嗯。”雙兒點點頭,便回後宅看小石頭去了。
悠然這邊繼續轉陀螺,同時發誓,一定要再找一個工人。
好不容易早市的客人吃光走人,悠然才坐下來歇一會兒。這時,雙兒牽著小石頭急匆匆的過來,神色很急。
“雙兒,怎麼了?”悠然問。
“嫂子,這個荷包,這個荷包,你從哪兒得來的?”雙兒急急的說著,聲音有些發抖,手裡緊緊握著一個白麻荷包。
慶春歸 第70章 又起事端
悠然拿過雙兒手上的荷包,這才想起,這荷包不正是太妃壽辰那日,自己去楚王府熬粥,那曹夫人送給她的嗎?只是後來搬家,她就把它壓在箱子底下了,雙兒怎麼把它給翻出來了。
卻不知,原來今天天氣轉涼,雙兒就想給小石頭添件夾衣,這荷包是找衣服的時候從箱子底下翻出來的。
“這是那曹夫人送我的,怎麼了?曹夫人你也認得啊,你手上的手鐲還是她送的呢。”悠然奇怪的道。
曹夫人,這時,雙兒的臉色更白了,又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同樣是白麻荷包,只是要舊很多,那邊都已經磨破了。
悠然拿過那荷包,將兩個荷包擺在一起,除了新舊之別,沒有任何的區別,連那左下角的繡的一個八卦組成的符號也一模一樣。很明顯,這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雙兒,你這荷包哪來的啊?”悠然疑惑了。
“我這荷包是我爹的,是我孃親手縫製的,爹一直帶在身邊,直到臨死前,才讓我將這荷包收好。”雙兒傷心的道。
“這麼說,曹夫人很可能就是你娘?”悠然拍著腦袋道,突然這樣,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由這白麻荷包連繫了起來。
曹家的天機夫人,守護著觀星臺,世代享受國師的待遇,是何等的尊榮,若沒有緣故,她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如此關注,不惜放下身段,以緣為由,拉近關係。
早就說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亦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若曹夫人就是雙兒的娘,那一切就能說通了。
同樣,曹縣令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如果曹夫人就是雙兒的娘,那麼,出於某種原因,她將自己的親子唐值做為義子收養,改名曹畏,而她本人又長年呆在觀星臺,那觀星臺在泰山之巔,除了拜天和祭祀,可沒多少人能接近,那麼,唐值是不是在她身邊誰有說得清楚。
於是唐值,雖然在曹家掛了曹畏的名字,但他仍然生活在自己家裡。
至於為什麼現在,這個唐值完全以曹畏的身份出現,將唐值的身份全拋開,那原因,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了,有些迷在破解之前,那是仍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
不過,這些與她悠然又有何干,不管了,她過自己的日子就行,唐值於她,本就是浮雲。之前,事情沒弄清楚時,悠然還記掛,還煩躁,可如今,事情明顯了,就想靴子落地一般,踏實了,悠然反而淡定了。
只是雙兒該難受了。悠然看了看站在那裡的雙兒。
此時,雙兒抿著嘴,沒有回答悠然之前的問話,就那麼兩手緊緊地握著兩個白麻荷包,不知在想些什麼。
“孃親,肚子餓了。”這時,小石頭搖著悠然的胳膊道。
悠然連忙從灶上舀了一碗營養粥,又敲了個鹹鴨蛋,這鹹鴨蛋是小石頭的最愛 。
將粥放在桌上,又抱了小石頭坐在凳子上,看他吃的一臉滿足,悠然便也覺得滿足,一手輕摸著小石頭的腦袋勺,然後看著雙兒道:“反正,嫂子我現在不想弄清楚什麼,我只知道我的夫君已經戰死了,我手上還有他的生死文書,其他的,我不需要管,我只想帶小石頭好好過日子。”
“可他是小石頭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