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悠然根本就不在意,唯有那春哥,對家裡的蘭花是越來越上心,一有空閒都是盯著蘭花瞧。
而接下來的十幾天,悠然仍是天晴出茶攤,下雨了就在家裡擺弄著花草,自從悠然接手春哥的一院子花木以後,那花木的長勢便是一日一重天,而在春哥的大力宣傳下,悠然的花藝便已傳得花莊人盡皆知。
漸漸地,一些人家花木出了問題便也會求到悠然頭上,在這點上,在這點上悠然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畢竟這種牽涉到技術的問題,不太會人懷疑,真要說起來,那隻能歸於天分,羨慕不來的。
而這幾天卻是接連的降溫,天氣又似乎轉冷了,卻是一場倒春寒。
“爹打壞人”這天半夜,悠然突然的被一聲驚叫驚醒。點了油燈,卻是小石頭在做惡夢,此刻小石頭正一額頭的汗,那眉眼皺到一起,小臉兒緊張不已,看得悠然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孃親小石頭保護孃親”這時,又傳來小石頭的夢語。
悠然突然的眼淚就流了下來,緊緊的將小石頭抱在懷裡,這一刻,她恨不得狠狠地捶自己一頓,你該死。
“孃親。。。。。。不哭,小石頭跟孃親在一起。”又是一陣夢語。
悠然心裡酸的,甜的都搓揉在一起,只得抱著小石頭,一遍一遍的給他唱安眠:“睡吧,睡吧,親愛的小寶貝”
一會兒,悠然仍早早的起床,其實,開茶攤的不需起大早,一般來說,茶攤都要快中午時才擺,畢竟,大清早的,喝茶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此時,悠然正在廚房裡燒水熬粥,卻聽院子裡的春哥兒又在咋咋呼呼。
“悠然姐,快來看,這一株蘭花不一樣啊。”這位姐兒又是一大早對著院中的蘭花。
悠然出來,走到她種的蘭花的地前,順著春哥兒的手指,發現確實,那株蘭花看著跟別的不同,葉似乎更綠更透,中間已抽出一根花苞,通體也是綠得透亮,唯有那花苞邊上透著如羊脂玉般的白潔,看著讓人移不開視線。
“悠然姐,要不,等下我把它移到一個花盆裡,養個幾日後,再拿到品鑑店裡去品鑑看看。”春哥對著那株蘭花道。
“行,你看著辦吧,我不管。”悠然回道。
“哦。”春哥兒應了聲,就飛快的轉身回屋裡,拿出一個珍藏的紫砂花盆,以及一個木花架,然後就小心地挖起那株蘭花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挖珍寶一般。悠然自也不管她,轉身回屋裡,本想看小石頭醒沒醒,沒想小石頭已經起床了,正揉著眼睛,看著外面有些亮的天,便在那裡跺腳:“孃親,你怎麼才叫我,哎呀,要遲了,先生會生氣的。”顯然的,昨晚的噩夢已然過去。
前幾天,小石頭拜了四休先生做啟蒙老師,這幾天,讀書的勁頭正足,拿著四休先生送他的那本三字經當寶,連晚上睡覺都捧著那本三字經。
“沒遲呢,娘看著時辰呢。”悠然道,幫著小石頭整好衣服。
“哦。”聽到孃親的保證,小石頭才放了心,乖乖的洗漱好,吃過早飯,就扯了悠然往隔壁四休居去。
離開屋時,看到春哥還對著那盆蘭花發呆,悠然搖頭,這小姑娘魔障了。
到了隔壁的四休居,母子倆一進門,就看四休先生正在打拳,好像是五禽戲。
“先生,早上好。”悠然同他打了聲招呼。一邊小石頭有樣學樣,還似模似樣地鞠了個躬,然後走到四休先生身後,也跟著他打了起來,四休先生一臉欣慰的點頭,然後卻轉臉對悠然道:“錢小嫂,我夫人她昨晚一晚沒睡,心裡頭不痛快,你要有空去陪她說會兒話吧。’
四休先生的語氣裡有一些懇求。他有些沒轍了。
自從得了悠然蠟丸裡的訊息,他便派人按那資訊上的地址去找杜鵑,卻沒想,那杜鵑已然病逝,跟鄰里一打聽,只只說杜鵑有一子,自杜鵑去世後就不知去向了。這一下訊息又全斷了。
這幾天,自家娘子就把自己一個人悶在屋裡,誰都不理,他怕她悶出病來,想起前段時間,自家娘子贊這位小嫂的茶煮的好,似乎對這位小嫂感觀不錯,這一時興起,便讓悠然去陪伴看看。
實在是自家娘子這脾氣,以前也就跟曹紫蘇合得來,而如今卻是一個體己人也沒有。讓人擔心。
“好的,這幾天天冷,我不出攤,正有空呢,嗯,夫人一晚沒睡這,想來這會餓了,我熬碗粥給她送過去。”悠然在一邊道。
“嗯,那再好不過了,你上回熬的粥,她吃了就讚不絕口。”四休先生鬆了口氣,有些感激道。